沈甜和祁芸的目光，同时看向了顾长垣。

顾长垣皱眉，没说话。

沈甜挑眉：“你和陆睿不是朋友吗？朋友的儿子去下厕所，你不帮忙？”

顾长垣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盯着祁芸。

祁芸无奈的叹气，起身拉着汤圆：“汤圆，姐姐陪你去吧。”

见状，一直稳如木桩的人突然站起来，拽过汤圆的手，拉着人往外走。

听见“嘭”的一声关门，沈甜撑着脑袋，感慨道：“真别扭啊！”

祁芸好笑道：“谁说不是呢？”

没了顾长垣，他们才总算是能够安心的坐下来，好好的聊几句。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沈甜眼里写满了担忧，“他对你”

“沈小姐。”祁芸打断沈甜的话，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指尖，“出国这么久，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在他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青春，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弥补的，更不是金钱能够解决的，出去读书，也算是给我另一种思考的方式，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沈甜微愣，安静的看着她。

“在国外待了快两个月了，我也想了很多。”她突然抬起头来，看向沈甜，“陆先生找到我的时候，我还是犹豫的，那时候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你们的故事。”

“我们？”沈甜疑惑道：“他都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关于他的后悔，他的无奈，还有他的绝望。”祁芸嘴角微微上扬，“沈小姐，在国外那段时间，我是看着你怎么熬过来的，你的痛苦，我全都看在眼里，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所有的所有，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变得和你一样一样的走投无路。”

一抹泪悄无声息的落下，沈甜伸手，接住那抹泪，眼中含着无奈。

“对不起。”沈甜轻声道：“或许是我们的经历影响了你，让你”

“不是。”祁芸睁眼，漆黑的眸子，如同夜里闪亮的明星，“我想了很多，最后确定，是我自己想回来，顾长垣不是陆睿，他会找我，却不会一直找我，沈小姐，您知道吗？其实在这一点上，我很羡慕你，陆先生对你的爱，从未改变过。”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那个疯子。”

沈甜无奈的撇开脸，只是微微发红的耳垂，暴露了她的心思。

“陆先生的疯狂，皆由你而生。顾长垣的执着，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让他自己看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说到这里，祁芸顿了顿，露出无奈的笑：“或许你会笑我傻，但我真的不甘心。”

那么多年的青春，就这么葬送在顾长垣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