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垣看着她，好像在等她说什么，但是祁芸什么都没说。

祁芸看向窗外，车窗上只映射出一张苦涩的脸。

……

从医院回家的路途不算远，但是司机还是开了很长时间，因为陆睿怕吓到孩子，特意让司机开得慢一点。

回到家，沈甜把汤圆放在沙发上，自己去热牛奶。

握住奶瓶把手的那一瞬间，汤圆的眼神变了变，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汤圆，喝杯牛奶，晚上好睡觉。”

汤圆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眼神发直。

陆睿直接把杯子放到他嘴边，汤圆立刻开口喝了一些进去，几分钟之后，汤圆就喝完了整杯牛奶。

“好乖。今天我和妈妈一起哄你睡觉好不好？”

陆睿拿去全部的温柔，以往他的温柔只对沈甜。

汤圆又不说话了，沈甜也不着急，给他换好了他喜欢的睡衣。

“乖，慢慢闭上眼睛。你现在已经回家了，现在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爸爸妈妈会一直保护你……”沈甜轻声说。

不知汤圆听清楚没有，他的眼神没有变化，沈甜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哄着汤圆入睡。

哄了半个多小时，汤圆总算是睡着了。

沈甜的动作轻柔地仿佛是在对待一个水晶娃娃，生怕哪里嗑着碰着。

她静静地关上门，立刻捂住嘴，不想却泄露出一丝哭音。

陆睿揽她入怀，“别哭，汤圆这样只是暂时的。我会找到这个医生，让他今早地给汤圆治病。”

“他一个孩子，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和怨？那人是冲着我们俩来的，汤圆是被我们连累了。”

“不管是谁，不管汤圆是不是被连累的，总之害了我陆睿的儿子，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体拖出来鞭尸。”

沈甜毫不怀疑陆睿有这个本事，她奔波了一天也累坏了，陆睿让人给她放洗澡水，自己则去书房打电话。

“喂？陆总。”平时和陆睿交往频繁的一个警察一看见他的来电立刻接起来，知道他肯定是打电话来问绑匪的事情，“陆总，我们派了大量的人力在附近搜索，已经在确认开枪杀死绑匪的人是谁了。”

“最快多久能确定。”

“这——这我也不能确定啊。”警官苦笑一声，“陆总，您放心，一有消息我就立刻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