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过嘴硬的苦，本想劝劝顾长垣，但是顾长垣好像听不进去。

那就算了，别白费了他的口舌。

祁芸感觉顾长垣和陆睿聊了一会之后心情好像很好，她想问他们聊了什么，却又不敢。

纠结了一路，还是没有开口。

倒是陆睿回去之后被沈甜抓着逼问，偷偷跟顾长垣说了什么。

“甜甜，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我和顾长垣谈话了。”

“我在楼上看到的。”沈甜按着陆睿的肩膀，不许他碰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陆睿本来也没打算瞒她，就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沈甜听完，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

半晌，她得出一个结论，“你好奸诈。”

“无奸不商。”陆睿欣然应下。

“但是你这么说，好像在利用祁芸。我告诉你，祁芸是我的朋友，你别——”

“放心。”陆睿握住她的手，“他们现在是两情相悦，这不叫利用，顶多算是推波助澜。”

沈甜怀疑地看着他，被陆睿亲了一口。

“喂！你——”

她一时疏忽，没有控制住音量，稍微有点大。

沈甜下意识地就去看汤圆，生怕吓到汤圆。

汤圆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翻了翻绘本。

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心酸。

陆睿握住她的肩膀，“慢慢来。汤圆会好的。就算不好也没事，我可以保护他一辈子。”

“嗯。”沈甜微微垂下头，没人能保护汤圆一辈子，她很清楚。

“我们以后可能还会有别的孩子，汤圆就是大哥，弟弟妹妹保护大哥一辈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没有别的孩子，余生我会不停寻找可以一辈子照顾汤圆的人，直到找到为止。”陆睿低低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沈甜没想到他已经连往后几十年的事情都想好了，诧异地看着他。

“陆睿——”

和她的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汤圆咿咿呀呀的声音。

汤圆翻着绘本，小声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