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芸没想到顾长垣还要跟她说话，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她的反应还没来得及让顾长垣多高兴两下，马上又变回了不咸不淡的样子，淡淡地说：“嗯。”

“那你——”顾长垣的手越来越用力，他实在是不擅长找话题。“那你觉得是什么瓜？”

正在餐厅和客厅擦桌子的佣人听到这句话都停了一下，顾长垣居然在八卦？！

祁芸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这种感觉仅维持了一下，她轻轻摇头，“不知道。”

“你不好奇么。”顾长垣硬着头皮找话题，不想让祁芸吃得太快。

“不好奇。”

祁芸吃完，正准备擦擦嘴就走，却被顾长垣抓住手腕。

她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顾长垣。

“坐下，陪我聊天。”

佣人们都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顾长垣居然也会想找人聊天啊。

祁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谁说的。”

“你说的。”

“我没有。”

“你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顾长垣耐心耗尽，忍无可忍地说。

祁芸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一瞬间，顾长垣都想说句软话哄哄她，让她告诉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可是顾长垣就是顾长垣，不是陆睿，祁芸也不是沈甜，那不符合他们的相处模式。

“你回房去。”

祁芸终于可以走了，她迅速离开餐厅，没看到顾长垣用餐刀把桌布划了个乱七八糟。

从那之后，几乎每一顿饭祁芸都能把顾长垣气得够呛，她也没注意到，最近几乎一餐换一块新桌布。

非必要时间，祁芸都不会走出房门。

这段时间她的精神已经不太好了，恍惚间总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个小房间里。

死了也好，死了也就不用再和顾长垣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