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芸的心跳都快要停了。

下一秒，从车上下来一个让她心跳真的停了一拍的人。

顾长垣看她跑得脸都红了，立刻把她拉进车里。

“跑这么着急干什么。”

她脸上红扑扑的，水盈盈的眼睛里流露着复杂的情绪，有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顾长垣看见了，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替她擦去。

可是当顾长垣的手要碰到她的脸时，却被她躲开了。

车里的气氛顿时尴尬到了极点。

没有顾长垣的吩咐，司机也不敢开车，整辆车里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足足过了几分钟，顾长垣才说：“开车。”

祁芸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一定让顾长垣不高兴了，但是她现在不想跟顾长垣纠结那么多，她不想询问顾长垣为什么不高兴，她也不想询问顾长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总不能是特意来接她的吧。

司机装作耳聋，只管目视前方地开车，假装自己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他们。

祁芸尽量往旁边坐，努力避免和顾长垣有身体接触。

顾长垣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是现在不想提。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么。”

祁芸没想到顾长垣会突然开口，顿时一愣，“你在附近谈公事吧。”

“不是。”

祁芸没打算继续猜，但是顾长垣又是一副你必须得猜的样子，祁芸只好硬着头皮猜。

“那你就是来这里见客户。”

“不是。”

“见朋友。”

“不是。”

祁芸是真的猜不着了，可顾长垣直勾勾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猜。

“总不能是来接我的吧。”祁芸无奈地说。

“为什么不能。”

“……”

祁芸愣了片刻，下意识地摇头。

“算啦，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就当我笨到家了，我真的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