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要上多久的课？”

“很快。一个小时。休息十五分钟之后上第二节课，上完就回家了。”沈甜亲亲儿子柔嫩的小脸，“爸爸妈妈会在外面陪你，你不要怕。”

陆睿也摸摸儿子的脸，“去吧。”

汤圆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教室，陆睿和沈甜就像一对普通父母一样坐在教室外面，紧张地看着儿子。

也许是因为他们在，汤圆的适应力不错，不但没有排斥老师，还频频露出笑容。

沈甜松了一口气，“我终于可以放心了，本来我还担心汤圆适应不了。”

“就算他适应不了，一辈子都是自闭症，我也会在他的世界给他造一个城堡，永远保护他。”陆睿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现在可以放心了，嗯？”

“嗯……”沈甜用手机录了一小段汤圆上课的视频，发给祁芸。

祁芸看见汤圆适应得那么好，也觉得十分欣慰。

她偶尔也会想，如果她有了孩子，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母亲？不过她很快会从幻想中抽身，有顾长垣在，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了。

想到这里，祁芸的笑容淡了点。

顾长垣从她背后走过，看见她对着汤圆的视频笑，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高兴什么。”

祁芸是有些生气的。

她气闷地转过头，决定当作没听到一样无视顾长垣的话。

殊不知她的反应让顾长垣更加恼火了。

“你想结婚了？你已经找好下家了？你确定他不是骗子么。别被骗了之后还要找我替你补救。”

顾长垣说完之后，心里的郁闷消散了一些。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多了一点后悔。

他会不会说得太重了？真是……他一生气就忍不住……

祁芸迟迟没有反应，呼吸声都小了很多。

“说话。”

“嗯。我不配结婚生子，我知道。我也没奢求跟你啊。”

祁芸的语调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顾长垣向前一步，她立刻飞也似地跑回了房间。

顾长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