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垣到家时，祁芸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少爷……”管家上前给他递水，却被顾长垣一个眼神制止。

顾长垣让他小声点，别吵醒了好梦正酣的沈甜。

管家很识趣地带着一干佣人退下，偌大的客厅只剩下顾长垣和祁芸。

顾长垣在沙发边上蹲下，不由自主地盯着祁芸的睡颜出神。

祁芸皮肤很白，眼睛总是含着一汪水，总是那么楚楚可怜。

顾长垣是天生的强者，不喜欢看到别人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对祁芸他总有一分特别的怜惜。不过他把这分怜惜隐藏得很好，所以祁芸到现在都不知道。

他看了一会，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拨开祁芸额上的头发，谁知手还没碰上她的脸，祁芸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

“嗯。”

顾长垣立刻收回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在这里睡。”

祁芸眼神一暗，顾长垣现在都不想看到她了啊。

她闻到顾长垣的袖子上有香水味，而这个味道跟早上她在廖莎莎身上闻到的差不多。

所以顾长垣今晚真的是跟廖莎莎在一起吃饭。

“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在这里睡了。”

祁芸匆匆忙忙地穿上拖鞋，又被顾长垣叫住。

“你特意在这等我回来么。”

顾长垣没有发现他在说这话时心里暗藏了一丝期待。

祁芸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只有平淡。

“不是，我在看电视。”

“你平时不会看。”

“我今天想看了不行吗？”

这是这么多天来，祁芸第一次大声对顾长垣说话。

顾长垣看她白净的小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也只能摆摆手让她回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