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氏差点没被叶晚这不知悔改的样子给气死。
“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把你的大姐推上了一条绝路?她与你血脉相连,你怎么忍心?”
“她当初假装醉酒,闯入我未婚夫午憩的房间时,又何尝不是把我推上了一条绝路?”
叶晚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盛满冷冽的光。
“不过,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回敬给了她,只要她以后识相点,不再招惹我,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再对她下手。”
至于那些她还没做过的恶事……
看在爹和小弟还活着的份上,就暂且揭过不提吧。
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叶昭喝一壶的了。
这样想着的叶晚,诡异的发现她自重生以来,就一直郁愤晦暗的情绪,居然有了些许释然。
全副心神都在郑明旭身上的昭昭可不知道做梦都想要将她扒皮抽筋的叶晚此刻已经决定放她一马,她弯着月牙儿似的眉眼,甜甜地冲着静等她答复的郑明旭笑:“当日在多宝阁,我就说了想要你,你坚决不从,如今,好不容易你自己想通要蹦到我碗里来,我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昭昭倾身上前,捧起郑明旭的脸,与他那双把她迷的神魂颠倒的眼眸对视,“郑明旭,听好了,我叶昭,愿意为你穿上凤冠霞帔,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郑明旭心跳如擂鼓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芙蓉玉面,感受着她手指停放在自己面颊上的温度,哑着嗓子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昭昭重复。
末世人最重信义,承诺了的话绝不会改变。
否则,压根就不会有人敢把自己的后背交托到他手上。
也许是彼此之间达成了共识的缘故,马车里的氛围比起两人刚上来前,明显融洽了许多。
郑明旭怕昭昭去郑国公府受委屈,还主动给她介绍起了他的家人。
“我知道外面的人都不怎么喜欢我娘,说她眼高于顶,总是拿下巴看人,实际上,我娘是个很单纯的人,她只是被我外家、被我父亲以及我们三兄弟宠得有些过头了。而且,她对家人很好,尤其我们三兄弟,在她心里,更是比她的命都还要重要。”
“可以看的出来。”昭昭说。
今天在家里听母亲小阮氏复述她和郑国公夫人打交道的过程时,昭昭就把郑国公夫人的脾性了解了个大半。
那样骄傲到了骨子里的贵妇人,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压根就不会放下自己的身段,带着长媳跑到一个小官——至少在她看来——的家里,来讨好一个她平日里最不待见的庶出填房。
不过,她对儿子再好,也掩盖不了她性格上的恶劣和源自于上位者那种冷血到极点的残忍和理直气壮。
毕竟,一个三观正常的母亲,哪怕是拥有着再高人一等的权势,也不会像她一样,试图用有形的物质,来收买一个花季少女的大好年华。
即便是她一再要求对方心甘情愿,也让人不快的很。
只是,这样的话就没必要和眼前这个漂亮的青年说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
比如说,要是有人讽刺小阮氏偏心,她明知道这是事实,也会感到不高兴的。
“也正因为这样,我们三兄弟对娘的感情都很深,”压根就不知道昭昭心里在想什么的郑明旭做好铺垫后,继续说:“这次娘因为我的事情身受重伤,父亲也好,两个哥哥也罢,都对我十分的不满,觉得是我的百般拒婚害了母亲,所以,你这次和我回去,很可能会受到一些冷待,还请不要介意,他们并不是在针对你,而是在针对我。”
昭昭干脆的很,“你放心,只要他们不欺到我头上来,我保证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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