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顾琛凝眸看着苏凉，再次沉着声音唤了一句。

“我就问你，是不是已经答应要娶程婉。”苏凉打断顾琛，加重声音又问了一遍。

顾琛眸子暗了暗，但却没有否认，他用沉默，给了苏凉答案。

苏凉仰着头笑了，笑得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正好啊，反正当初也是你逼我跟你结婚的，我记得你之前就说过，离婚必须你来提，现在正好啊，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所以没有谁亏欠谁，你也没有必要再装作对我好的样子，现在，我不是你名义上的老婆了，你也没有必要再管我。”

天知道，苏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到底有多痛。

虽然，之前她不想跟顾琛结婚，虽然，跟顾琛结婚之后，确实也受了一些委屈，但好像更多的，都是顾琛在帮她，是他，那么多次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现在，顾琛终于腻了，不要她了……

这一切，不是早就该想到的吗？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所以顾琛，从现在这一刻起，我是死是活，是好是坏，跟谁在一起，跟你是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苏凉说这话的同时，也退后了两步，和顾琛拉开了距离。

她不敢再抬头看那张英俊的，轮廓分明的脸，怕自己会舍不得，怕自己会心痛至死。

“反正我们也不是互相喜欢的关系，离婚也好啊，”她故作轻松的语气彻底激怒了顾琛。

顾琛拧眉看着苏凉，仿佛要把苏凉看透看穿似的。

“你心里是这么想的？”顾琛一字一顿，声音极为冷静和冷漠。

“对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我早就想离开你了。”苏凉仰着头露出一抹笑意。

就是那抹接近愉悦轻松的笑容，还有她无情的话，将顾琛最后一道防线给攻破了。

“苏凉。”顾琛伸手握住了苏凉的手腕，很用力，像是要将苏凉捏碎一般。

“顾琛，你放手。”苏凉咬着牙重重地开口说道。

“放开我。”苏凉猛地抽开自己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整个人失去平衡跌落在了地上。

“阿凉。”

“小野兔。”

顾琛和慕云帆同时低唤了一声。

“不要过来。”苏凉伸手制止了顾琛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