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干净吧。”封老爷子重重地叹息，站起身，膝盖上却传来了一股酸疼。

人老了，还真是不管用了。

管家走上前搀扶着封老爷子回到了老宅前厅，才刚进屋，就看见佣人们都恭敬地站成了一排，小心翼翼伺候着沙发上的封牧。

看到封牧时，封老爷子的脸色稍有一变，但很快就又恢复自然，语气平静的询问，“回来了？”

封牧的俊脸阴冷的可怕，修长的手指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放在薄唇间轻抿了一口。

管家正欲开口打着圆场，却被封老爷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退到了身后，紧接着，他迈开脚步走到了茶几前。

“什么时候，连最基础的礼仪都不会了？”

“您从小教我，礼仪要对值得尊敬的人。”封牧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垂眸，看着那浓醇的茶渍，冷笑，“绑架别人的杀人犯，也配吗？”

“畜生！”封老爷子用力敲击着手中的拐杖，怒目瞪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梦兰留在封家，只会影响你的仕途。”

封牧侧头看向了他理直气壮的面色，心里如同置于冰窖之地，喉咙吞咽间，弥漫着淡淡地苦涩。

他视为最亲的家人。

可以为了利益，杀死了自己的儿子，残害了那么多条无辜的人命！

有那么一瞬间，封牧的眼眶有些泛红，嗓音沙哑的询问，

“我是什么？”

是一颗为了帮他获得利益的棋子吗？

“你说的是什么蠢话？”封老爷子看着他的眼里只有愤怒，恨铁不成钢的怒骂，“封家的男人要去打江山，不会被情情爱爱困扰，收起你的多愁善感！”

“从今天开始，你跟那个女人断了联系，与珊珊订婚，我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

封牧沉默了几秒钟，再次抬起眼，眼底里一派冷漠，语气也硬起了起来，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做主！”

“你……臭小子，你真是翅膀长硬了，竟然敢跟我顶嘴！”封老爷子的情绪越说越激动，气的面红耳赤，手掌捂着心脏。

管家连忙搀扶着他，大声的呐喊，“来人啊，快把老爷子的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