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宝已经猜测到是司垣齐，但看到司垣齐的那一刻时，呼吸都喘不上来。

“如果能长时间欺骗你也是好的，显然不能，所以必须尽快离开西洲岛。”司垣齐看着暗色中的帝宝，隔着距离，那受打击的神情，让他无动于衷。

“你恨的是我，为什么要杀司冥寒？”帝宝眼泪滑落下来，“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你这么喜欢他啊？”司垣齐嘲讽地问，“既然如此，为何在跟我接吻，同床共枕了一夜后没有发现问题？或者事实上，你对司冥寒的在意，不过是自我催眠？”

帝宝咬着唇，锥刺在心口，说不出话来。

是啊，她为什么没有发现问题？

她发现了，她只是在给司冥寒找理由。

难以理解会有人使用如此无耻的手段！

“如果司冥寒知道了我们之间接吻，还睡在了一起，他会怎么想？哦对了，差点忘记了，他已经死了，不知道。”

“你闭嘴！”帝宝崩溃地对他吼，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往下滑。

司垣齐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拽到跟前，夜色仿佛在两个人的脸上覆盖了一层透明的黑色薄膜，只有眼睛里的情绪才会无限放大。

“这就受不住了？”司垣齐抓着她的那只手因用力而发抖，“对我说什么？不是喜欢，只是对温柔的依赖？是我对你太温柔了，也是错，对么？”

这话是在游艇上说的。

所以当时司垣齐的脸色一时没有绷住。

帝宝不说话，喘着气息，流着泪。

“因为不喜欢，所以才会在发现我和别的女人亲吻时跑去酒吧找男人？碰到司冥寒，我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惊叹你和司冥寒的缘分深？”

“所以你杀人？”帝宝对司垣齐的变化甚是无力，只能反问。“这是理由么？司垣齐，我早就说过，我和你之间不可能了，为什么不放手？我总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处处想补偿你，甚至是背着司冥寒……当初我确实是想和你在一起，可生了六个孩子的我根本就不配，我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女孩。我这个想法有错么？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当初跑去酒吧喝酒的决定是对的！”

“啊！”司垣齐吼了一声，用力地推开帝宝。

帝宝惊叫着摔倒在地上。

虽然下面是柔软的沙，但脑子还是被摔地晕眩，手心擦过沙子的疼。

“犯了错还有理了？”司垣齐问。

帝宝抬起脸，冷冷地看着司垣齐，“我恨你……”

“无所谓。”司垣齐说，蹲下身，和她距离拉近，毫不在意心理扭曲的自己暴露在她面前，“反正以后司冥寒也不可能来跟我抢了，把你困在身边，就是我的目的。如果帝家想要回你这个妹妹，都得看我的脸色。”

“是么？难道不是为了打败帝家才抓了我么？”帝宝缓过劲来，撑着上半身，眼神直视，“我告诉你，我哪怕是咬舌自尽，都不会要你们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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