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赵启一言方才出口,便见伏月门主眼中精光内敛,哈哈一笑道:「赵首
尊之雄心壮志果然非凡,如若首尊日后修业有成得返大雄宝寺上位为尊,却也不
要忘了伏月这个幕后操刀助力之人」。
「既然首尊无意入驻本脉,那说不得也要在寒处小住几天!」但见伏月门主
一摆手迎上身前,道:「明松,赵首尊今日与我在屋中言谈半日委实辛苦,你且
带赵首尊入我断月峰门好生休息。」说罢也不等赵启言出拒绝,双手热情的把住
赵启粗状手臂道:「来来来,赵首尊,虽说某家的断月峰不如神照主峰巍峨壮丽,
但也气象若新,格局新颖,别有一番景致,且由小徒明松带你一游如何?」。
赵启闻声不好拒绝只得拱手道:「如此却是麻烦伏月门主从中指引了」。
伏月门主亲自差人将赵启送出山门,眼见赵启那留着板寸头的壮硕身影转过
山阶消失不见,眸中精光闪动。少顷密室中石墙暗格挪动,咯吱作响,一个身披
黑褐色长袍的枯瘦老者从中走出。
伏月门主双手负后,气势深沉道:「黙夺有关此子你怎么看」。
「此子藏的深啊,老朽也看不出他的来历。」那被唤作黙夺的枯瘦老者伸手
一折头顶灰褐色罩纱,露出一个满布苍纹的瘦长下颌,慢条斯理道:「我观其言
行看似鲁莽,粗糙无方,但这其中丝丝入扣的逻辑却又环环紧扣,有颇多惊人推
断之处,委实不像是能够随口胡诌出的」。
「依黙老的意思他方才所说之言有很大把握是确有其事了?」伏月门主那平
淡而不失威严的眼眸中目光一闪,叹道:「天道巍峨,深不可测,却不想你我置
身处地的神州大6竟是一个球状,这大雄宝寺戒律大佛的见识果然不同凡响」。
「门主对他却有拉拢之意?」黙夺闻言出声疑惑道。
「不错!此子虽也为吾之障碍,但好在涉世不深方可调控,更何况此子一来
这眼下神照峰中的平衡状况势必打破,正是我等接机上位的大好时机。」伏月门
主轻轻一叹道:「我大诸峰,伏月门断月峰一脉已经在这神照峰中蛰伏的太久太
久了,此子出现,想来定是你我势之破菊所在」。
「即是如此,那门主方才为何不出言提醒示好那小子,眼下森罗殿暗子出动
只怕……」。
「放心吧黙老,诸莽夫不出动,就凭森罗殿那般小卒,我还不放在眼里,他
们便算有泼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越轨出境。」伏月门主仰头哈哈一阵大笑道:
「此时却要看那小子是否真个有什本事,值得你我舍下本钱大力下注,若只泛泛
之辈,伏某便替他们再添上一把熊熊烈火又有如何。」说到此处,伏月门主眸中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利之色。
「善,善——」与刹那间,黙夺似乎想到伏月门主话中深意,连声赞道:
「想来这枚乱子皆在门主掌控之中」。
却说赵启甫一辞别伏月门主随明松走出屋外,脸色便是一变,微微眯起双眼,
握紧双拳,身躯不住的颤抖,只在心中暗暗思量道:「这伏月门主雄才大略,心
思缜密毒辣,实乃当世枭雄,我与他这等人物合作不啻于与虎谋皮,须得万分小
心才是,倘若一个不留神被他看破身份,定然会有身陨之灾」。
赵启方才与伏月门主在密室中谋谈半日,闻听他风轻云淡的将一条条看似平
凡无奇,却又环环相扣,暗藏凶险狠辣的谋夺一一道出,心中委实有些震惊:
「却不想小小神照锋,却也有如此心计狠辣之辈,此计若成,他得利也,此计若
败,他亦无所伤,唯一的风险却都在我的身上,真是端的好一个兵不血刃」。
「这伏月门主却是小看了我赵启,我非那未出世的小沙弥,想要把我当枪使
却也要看他有无那番能耐。」赵启低头疾走,暗自思忖:「这伏月门主一脉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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