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慕凝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躺在他怀里。
那边段思儿突然大叫道:“我想起来了,刚刚凝儿就是喝了一口酒才倒下的,她刚刚拼死挣扎指了指桌上的这坛酒,是不是在向我们传递什么信息?”
原来段思儿将刚刚她扒桌子的动作误以为是在指认那坛酒水,可是她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引导众人去往这方面关注呢?
卓慕凝想到这,突然间灵机一动,身子一软,就瘫在了墨君昊的怀里,极力装出一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样子。
墨君昊双眸一紧,打横将她抱起,命令道:“让大夫直接去卓然居。”
卓慕凝只觉得自己被他抱得稳稳的,耳边呼呼生风,这速度显然不是常人能够达到的,心想他八成是用了轻功。
卓慕凝觉得有趣,就又揽紧了他的脖子,贴近他胸膛,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疼”字。她明显能感觉到墨君昊的身子一震,稳了稳抱住她的双臂,竟然温柔地安慰道:“别怕,没事。”
平时冷冰冰的声音仿佛一夕之间解了冻,温润如三月的江水,潋滟低沉,带着该死的迷人的磁性,简直将卓慕凝的一颗少女心都要化开了。
大夫也是人,也有家有室得过年,所以张大夫来的便比平时晚了半刻。他跟着小厮急急忙忙地跑到卓然居,便只见凌王一个人坐在屋当中,面色铁青。
张大夫见此情形立马就跪在地上了,哆哆嗦嗦地磕头道:“老夫来迟,还望王爷治罪。”
这一路上他听小厮对卓慕凝病情的描述,便觉得不妙,而今他四下没看到卓慕凝的身影,心想这人八成是不行了。
其实他哪知,出事的时候那小厮根本就不在场,他也是听别人说的,结果就这么添油加醋的口口相传,到张大夫耳朵里就成了卓慕凝在宴会上喝了一口酒就口吐鲜血,腹痛倒地,眼见就要不行了。
往往这种时候大夫都是会被主子迁怒的,张大夫等了半晌,都没见墨君昊发话,突然间,他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回头就见卓慕凝放大的笑脸近在眼前,顿时吓得他面无人色,“你、你、你……”
卓慕凝奇怪道:“张大夫,你怎么回事,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这么看着我干嘛。”
卓慕凝哪里是有什么问题,此刻正活蹦乱跳地站在张大夫面前,笑嘻嘻地冲他讲话。
“你不在家过年,怎么跑这来了?”卓慕凝问道。
张大夫转头看了看墨君昊,没敢答话,他也奇怪呀,大过年的,他怎么就上这来受罪了。
“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吧。”卓慕凝打发道。
张大夫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离开了。
卓慕凝没事人一样给辛苦抱自己回来的功臣添了杯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刚端起茶碗来,墨君昊便一掌拍在桌上,将桌上的茶壶茶碗都震得颤了三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