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子弹落在身上，卡拉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血丝密布，不是热视线，是仇恨的血腥。

作为基地实验室内唯一的素材，她这些年遭遇的摧残可想而知。

忍是不可能忍的，越想越气还对不起太阳的偏爱。

轰！

血雾弥漫，好一点啊一下就没了，坏一点的，被当成风筝放到了半空，啊了好一会儿才没了。

布鲁斯皱了皱眉，而后淡定等待杀戮结束。

罗素奇道：“有趣，我以为你看到外星人大杀四方，会竭尽可能阻止对方，是因为这里不是你的宇宙吗？”

布鲁斯淡定道：“她遭受了非人的实验，如果不让她发泄一下，扭曲的心理会带来更加可怕的后果，她会将对某些人的仇恨转移到所有人身上，而且……”

“他们图谋外星怪物的力量，一不小心就会给地球招来灭顶之灾，这种道理光说没用，只有他们切身感受到生命威胁才会懂得收敛，如果他们从中吸取教训，哪怕些许敬畏，对地球的未来都是一件好事，我没有理由阻止。”

“不错，不枉我含辛茹苦带着你一次次穿越，你终于学会了长远看待一个问题。”罗素欣慰抹了抹眼泪。

如果真有眼泪的话。

嘭！

卡拉重重落在地面，一如某个大地破坏者，震飞满地碎石。

她冷漠看着四个人类，想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但因为对人类好感度为负数张不开嘴。

“还挺傲娇。”

罗素点点头，不错，他就喜欢这种嘴硬的，调教起来很有成就感。

卡拉扫过四人，视线最后停在罗素身上，和罗素对她的评价无关，她的眼里只有红色披风。

她的氪星飞船已经被拆成了零件，唯一能缅怀家乡的只剩下披风。

“想要？”

罗素伸手晃了晃披风，在卡拉接过的瞬间猛地将手收了回来。

卡拉先是不解，而后大怒，双目赤红，嘎一下就翻白眼抽了过去。

“看看这可怜的家伙，她太虚弱了，稍微活动一下就晕了。”罗素同情道。

原来如此，不是你动的手脚！

布鲁斯恍然大悟，误以为女超人桀骜不驯，未经地狱风洗礼的眼神过于凶残，像一条不懂得感恩的野狗，龇牙咧嘴没有礼貌，故而招致小心眼的撒旦打击报复。

是他狭隘了，总用受害者的眼光看撒旦，原来只是女超人太虚弱。

巴里和小巴里也这么认为，区别是，他俩是因为智商。

————

死伤惨烈的营救计划成功，蝙蝠战机返回哥谭。

长途跋涉，两个巴里已经睡下，卡拉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盖在身上的披风，似是陷入回忆久久无言。

披风由氪星技术制造，科技含量极高，在她手中缩小成一枚刻有‘s’图案的纹章，这是艾尔家族的标志，意为希望。

纹章再次变化，成了一套带有披风的连体战衣。

她脱下身上的囚服，换上了这件红蓝相间的战衣，人在异乡，地球人冷漠无情，唯有这件衣服还有点温度。

“作为一个奔四的大龄女青年，你的身材过于幼稚，记得以后多晒太阳，别成了第二个氪星之耻。”罗素说道。

卡拉惊讶转过身，在壁炉的阴影处看到了罗素，她确认屋里没人，可结果……

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坐那多久了？

“卡点来的，在你换衣服的时候。”罗素解答道。

结果令他失望，卡拉并未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也没有用拳头索要表演费，眼神冷漠，余光四处打量寻找着逃跑路线。

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

罗素略显失望，这个氪星人过于谨慎，没有给他物理驯服的机会，他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播放佐德将军降临地球的新闻。

屏幕上的氪星飞船让卡拉惊讶不已，罗素继续道：“佐德将军抵达地球，他为你而来，还准备将地球改造成第二个氪星，不出意外的话，能拯救地球的只有你。”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拯救地球？”

卡拉冷冰冰道：“你们用鲜花和掌声迎接我，紧接着将我送进实验室，现在地球遭遇灭顶之灾，又要我拯救你们的家园，很可惜，我不是地球人。”

“我知道，救你出来不是为了感动你，让你心甘情愿拯救地球。”罗素耸耸肩。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他不会要求卡拉改变对地球的看法。

其次，玩个游戏都会因为出生点的不同导致阵营不同，更何况地球和氪星隔了一条银河，指望卡拉拯救地球，还不如指望佐德将军紫外线中毒，晒太阳把自己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