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帝暮原本还在欣赏涛涛浪花，一听帝子启担忧姬氏一族风头太过，帝暮转过头，望着帝子启，欣慰一笑。

“启儿，你长大了，知分寸，懂进退了。”

帝子启听父皇夸奖，心中自然是高兴，不过心中疑惑却是又多了三分，父皇既然世事洞明，为何反其道而行之，这其中莫非有蹊跷？

“儿臣仍是一头雾水，还请父皇教孩儿！”

天子帝暮很满意帝子启的回答，连连点头，不过却没有为帝子启解惑，而是漫不经心问道：

“启儿，听说你在东海之滨收服了九龙？”

“啊~没错，父皇，孩儿巡游东海，九龙纷纷来投，愿为儿臣开路拉撵，儿臣回帝都，九龙拉撵端是威风，嘿嘿嘿，不过儿臣心中明白，他们口口声声说儿臣天生神圣，身怀祖龙之气，实则都是仰慕父王天威，这才投入儿臣帐下......”

帝子启说到这时，脸上满是看破一切的从容。

若是以往，天子帝暮毕竟欣然点头，赞一声孺子可教，可是这回帝暮却是摇摇头：

“启儿，这一回你错了，那九龙个个皆是天地灵气孕育造化神物，天生神通广大，潜力非同寻常，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们都不必趋炎附势，事实上，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孩儿来的？”

帝子启指着自己，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他不是愚笨之人，很快联想起当初他与姚云一战后体内伴生的五爪金龙，当即问道：

“父皇，难道五爪金龙便是九龙口中的祖龙之气？儿臣如今不过凡人炼气士，可是依仗五爪金龙，寻常阴神境后期鬼神都奈何不了儿臣，如今九头成神有望的神龙一见儿臣便归降。

父王，儿臣体内的五爪金龙到底是何方神圣？九龙口中的祖龙之气又是何物？”

帝子启这会已然猜到，自己体内伴生的五爪金龙非同小可，牵扯极大，很有可能是自家父皇行反常之举的源头所在。

天子帝暮看了看帝子启，不由越看越顺眼，觉得帝子这些年的确成熟稳重多了。

“罢了，朕也不瞒你，看你如何抉择！”

说罢，天子帝暮一甩袖。

顿时天旋地转，远处的瀑布飞鸟，近处的凉亭竹林，统统渐行渐远，周遭世界消失，天地间仿佛只有二人一般。

“此事不传六耳，无论你如何抉择，出了帝苑，勿要和他人提及。”

帝子启被帝暮这番阵仗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父皇如此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