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撩起她的长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与精致的五官。首发

双方距离又拉近了些，方寒看清楚对方的面貌，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的是你啊小舞”

苍云舞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老者，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方伯。”

双方碰面，方寒从马背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苍云舞跟前，近前一看，方寒脸笑容消失，寒气陡生“小舞，你受伤了谁欺负你”

苍云舞与几个叛变的苍家弟子撕杀，身挨了不少刀，加对方的血溅在自己衣服，一看去像是经历了场恶斗，而事实她确实经历了恶斗。越级杀人并不容易，若非震怒，她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把人都杀了。后来又与其他苍家弟子对，她没心思收拾自己，才让方寒看到了这一幕。

看到方寒对她的关心，苍云舞心一暖，一天的时间，足够让她看清谁才是自己的敌人，谁真正的关心自己。至少，她不是孤独一人。

她正要说话，旁边早有苍家弟子积压了满腹怨气。

“方师傅，没人欺负大小姐，是大小姐杀了田町几个，身都是他们的血。”

方寒闻言一愣，田町

“田町不是家主亲卫队的吗”

“是他，还有王汉孙碧海几个，他们都被大小姐杀死了。”说话那人自以为找到了能够替他们主持公道的人，大吐为快般赶紧说，“您瞧，大小姐杀了他们，还让我们把他们绑在马尾，拖着回来。”

众人散开，把那几匹拖着尸体的马亮出来。

每匹马后面都躺着一坨。之所以用一坨来形容，是因为那六具尸体已经不成人形，血肉模糊，裹着一层尘土草屑，衣服被磨得破破烂烂，谁能猜到，这几个人在不久之前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

方寒呼吸一滞，喝斥到了嘴边，忽然卡住了。

他震惊地看向苍云舞。

苍云舞也看着他，心想，他会不会大发雷霆呢

方寒的反应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他没有当场质问苍云舞，也没有厉声斥责苍家弟子，而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小舞，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杀了他们，还要这么虐待他们的尸体。

苍云舞知道方寒这是要给苍家弟子一个交代，不能够寒了下属的心。如同帝王与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单个拎出来不算厉害的苍家弟子，拧成一股，便是不容忽视的力量，谁也不能小觑了他们，包括苍家之主

当然，不能因此露了怯，否则是让一群下人踩到自己头。

重要的便是拿捏好那个度。

她之前是气坏了，加身体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这才不得不用强势姿态，震慑住他们，现在也是时候给他们一个解释，毕竟，她并非真的想与所有人树敌。

“其实我之前已经说过，这几个人要说我。”苍云舞说得不紧不慢，间却没有停顿，不想给人插话的机会，“苍北可以作证。六个地阶高手，若不是他们小瞧了我，死的那一个是我。爷爷的亲卫队里居然有人刺杀我，我让人把他们绑在马尾，也是为了能够以儆效尤，给那些心存异心的人一个警告。”

苍云舞说得简单，但句句扣在了点子，句句在理，而最后的理由，更是让人心震撼，莫名打个寒颤。

假设田町六人真的刺杀苍云舞，那么她所作所为的确无可厚非。

因而，苍家众弟子沉默了。

方寒压下心复杂的情绪，说道“回府再说吧，若家主亲卫队出现刺客，可别一死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