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在这段时间屡次请求见太后,但都被内臣以太后伤心过度为由所拒,臣为避人怀疑臣有兵变嫌疑,只能待在府中,只期望陛下早日痊愈,却不曾想陛下真的已痊愈,真乃我大明幸事。”
江彬说后就很自然地笑了起来。
朱厚照笑了笑:“朕相信你的忠心,你可知张永下狱一事?”
“回禀陛下,臣来特地是想为张公公求饶的,张公公勇猛处不逊于臣与周琮,且是跟陛下最久的人,他不可能有加害陛下之心,臣请陛下明察!”
江彬说了起来。
朱厚照倒是感到很惊讶,他倒是没想到江彬会替张永求情,他甚至差点都因此觉得江彬是真的一个很纯粹可靠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还为张永求情,而没有猜到张永早对他有杀心。
但朱厚照觉得能固帝宠这么久还能以武将身份称霸朝堂的江彬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纯粹的人。
”朕才刚刚穿越成为皇帝,不能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人,得谨慎一点,说不准这江彬是故意在自己这么装的。”
于是,朱厚照只问了一句:“那你可知,张永是要请太后下旨抓捕你,治罪于你!”
“啊!陛下,说的是可是真的?张永与臣、与陛下素来入则同睡,出则同行,切磋武艺,驰骋沙场,臣从没想过他会加害于臣。”
江彬回道。
朱厚照没有说话,只道:“嗯,朕知道了!东厂和锦衣卫虽然由张锐管着,但其实由你兼领着的,所以,朕要你立即带锦衣卫暗查给朕诊断的太医,朕怀疑他们有弑杀朕的嫌疑!朕之所以能康复,幸赖有太祖相救,不然早已成了亡魂,之前杨廷和等不肯为朕招民间大夫,让朕甚为怀疑他们是别有居心,而现在只能从这些太医嘴里才能查出一些东西,你明白了吗?”
“臣,臣不是很明白,陛下是说?”
江彬问了一句。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朱厚照冷言问了一句。
“陛下恕罪,臣这就照办!”
江彬忙请了罪。
朱厚照淡淡一笑:“去吧,要快,不要泄密,要赶在他们前面。”
“遵旨!”
江彬退了下去,同时揩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想陛下好像与以前不一样了,眼里似乎不仅有打打杀杀,还有了心计谋算,自己好像有些看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