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庶吉士出身的且熬好几年才能做的清贵官职吧。
自己这简直是直接鲤鱼跳龙门了啊。
王三锡由感到害怕转变为惊喜起来。
于是,王三锡忙谢起恩来,他不由得大松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心想还好自己没说太多废话,也没说出半点违背陛下心意的话来。
“赐座,王卿似乎都站不稳了。”
朱厚照和颜悦色起来,态度与刚才的冷酷大为不同,还很关怀,颇为仁爱。
此时,朱厚照就又道:“传旨,让国医给王卿瞧瞧,王卿似乎说话有些中气不足。”
接着,朱厚照皱了皱眉,然后看向魏彬和张璁:“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魏彬早已捂着嘴,且呕了一下:“陛下恕罪,臣有点恶心,实在是失仪。”
张璁则看向了余承勋,然后朝朱厚照回道:“陛下,余儒的袍子湿了!”
朱厚照便也就看向了余承勋:“你怎么了?”
余承勋哭着一张脸,然后跪在了朱厚照面前:“陛下恕罪,的确是臣,臣有些不雅,臣一时没憋住,臣初次得识天威,有些胆怯,故而使得五谷未化,流了出来。”
朱厚照愣了愣,不由得捏住了鼻子。
余承勋则害怕朱厚照因此生厌,也杀了他,就磕头作揖起来:“陛下,饶臣死罪吧!陛下,臣愿意写的,臣没有说不愿意写,只是臣被吓着了,臣素来胆小,陛下饶臣死罪吧,呜呜!”
“噗呲!”
朱厚照见余承勋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朱厚照最后才控制住了情绪:“朕不怪罪你!这不是你能左右的。”
说着,朱厚照又道:“传旨,任余承勋翰林侍读学士兼日讲官。”
余承勋没想到自己没有因御前失仪而被砍死,反而进了翰林,顿时高兴起来,讪讪一笑。
而朱厚照这里则继续说道:“朕需要的是你们做朕的一支笔,所以,以后要记住,少说话,多点头!朕叫你们怎么写,就怎么写,文辞自由发挥,但主旨不能变,不能和朕讨价还价!否则,朕就把笔给折断!”
“臣等明白!”
王三锡和余承勋忙回了一句。
朱厚照点了点头,他要的是让找几个文采好的名儒当御用文人,而不是上战场的猛士。
所以,朱厚照只要这些名儒听话以及文笔好就行,至于胆子有多小,是怕杀人还是杀鸡,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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