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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2 / 3)

“那可得看好孩子,她们那都是破鞋,给点玩意儿就能使的,不是好人家闺女。”

“真的?那我那回碰见,给了东西咋还让她们打啦?”

“嗤嗤……那是你‘玩意’不够大!人家都是让胡人抓到帐里子,受用惯了‘驴大行货’,比□□.还浪儿,不过……这会儿一看,真没多白净,都乌突突的,根本比不得楼里花娘,你到是不挑,还愿意给铜板耍儿?”

“她们比花娘便宜啊,两窝头就行,谁还花铜板?”

纷纷乱乱,他们嚷嚷起来,其中内容不堪入耳,听的村子里女子们满脸通红。

都是气的!!

“老头儿,听你这意思,你们都是青河县附近村里的人吧?”被这么辱骂,白淑顾不上客气了,伸手指着出头的老者,她语气冷然。

“不错,老朽正是大庄村的村长,并非什么土匪强人,乃是受四里八村众乡亲叮嘱,来‘处理’你们的。”那老者——庄村长应声。却不正脸看白淑,似乎不屑跟她对答一般。

“好,庄村长,我信你们不是强人,不过……”白淑便说,在众村民鄙夷讥笑的眼神言词里,她拼命保持冷静,“你说‘处理’我们,又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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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清风气,肃的一惯都是没有户籍的外来流民,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是本地户,祖宗八辈儿俱是良民,官府是记过档的,这田地桑林是按人头分给我们的,记在我们名下……不要说你们这些人了,就是县官老爷想轰我们走,都得给个说法,在没有空口白牙来‘处理’的。”

指着庄村长的鼻子,白淑就差问他‘你算老几?’了!

庄村子被噎的够呛,他到底年轻大了,口舌哪有白淑灵俐,瞪着眼睛噎了半天,他指着白淑骂,“你们都是破鞋,是胡婆子,我们就能轰!!”

“哼!!你们好大的威风啊?莫说你们没抓着我们奸,空口白牙的污蔑,就说……哪怕我们确实是被胡人抓过,但是,大晋国土中,哪条律法说被胡人抓过就不能活?哪条律法说你们有权‘处理’我们?官府都没轰我们,你们到是来逞强,难不成,你们到是觉得,你们比官老爷还厉害不成?”白淑竖起眉毛,寸步不让。

“你们那是失,失贞,书里都写了,合该水淹火烧骑木驴的,但凡有脸就该自尽,我们只是轰你们走,都没说啥旁的,你们咋还有脸嚷嚷?”庄村长气急败坏。

果然是女四书,烈女传!

早就从乡间流言里有了些警惕,还特意写过信给白珍传消息,白淑抿了抿唇嘴,眼里直冒火星儿。

“尽信书不如无书。”惠子——真的是贤者了,他的立论,白淑确实没有能力反驳,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

她的态度一软,庄村长马上就感觉到了,瞬间气焰张狂,“书里都是圣贤言论,不信书我们信啥?那有学问的举人老爷都这么说,在人家那地方你们合该沉塘,放你们活命都是我们宽厚了。”

“对对对,孙举人说过,你们这样的,在徐州都活不了。”

“嗯,陆秀才说,杨城也是这风气……”

就有人点指站在不远处的那群读书人,随声符合着。

而那群读书人同时望过来,对农夫们点头,似乎很赞同他们的说法。

“这是充州,不是徐州。”看着这情况,白淑咬牙切齿。

不过,她这话实在不够有说服力,篱笆墙外的农夫们得了他们心中‘大才子’的肯定,像是受了鼓励般,推推搡搡就往里往。

那篱笆墙不敌他们之力,颤颤微微的仿佛就要倒。

村子里的女人们暗自提高了警惕,握紧手里‘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这时,一直被白淑挡在身后,白惠跃众而出,一脸冷笑看着庄村长,她突然开口,“你说失了贞洁就该死,你说那几本混书都是‘圣人言’,那我问你,你那小儿子被胡人糟蹋了,你怎么不把他沉塘啊?”

“还有你,别以为躲得远我就看不见,当初那红帐儿里,你就住我旁边儿,当我不认识吗?”

胡兵祸害人——并不单是女子,有那相貌清秀白净的男儿同样受了罪,只是对比女子而言,男人数量终归是少,且,因为性别原因,没多少人注意他们。不过,当初青河县受害的那群人里,白惠算是个领头的,很是乐于助人,红帐儿里一众的家世来历,她基本都问过。

“你是许二牛吧,我记得当初来领人的时候,你领走了应该是你老娘?钱老三,你弟弟还好吗?那会胡人还在的时候,他伤的挺严重的,我还给他求过药!郑岭子,我听说,你亲爹就是半胡半晋的孩子……今儿,你们到这儿来闹事,口口声声说我们不配活着……那我来问你们,你们是自把个老爹老娘,儿子孙女沉塘了,还是火烧了?”

一一点指,白惠将认识的昔日‘旧友’,俱都摘选了出来。

其实,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她真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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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事来‘攻击’别人,受过苦遭过罪,好不容易活下来,她恨不得把那段‘恶梦’深埋地下,此生不在提起,她如此,想来旁人亦是这般。

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论男女,有过那等遭遇还能被家人接受的,都是幸事。她自然识趣不打扰,哪怕那会儿相依相偎,互相取暖,然而,人家已经团圆开始新生活了,自然就该抛弃‘前世’,重织‘今生’。

自分开后,除了往棉南城那批,白惠在没跟‘归家旧友’联系过,本以为家人都来接了,他们就该过的不错,谁知道……

瞧着眼前这一个个来闹事男人的嘴脸,被他们接走‘旧友’下场,白惠真不敢想象。

“虎毒不食子,你们这些连自个儿亲人都能如此对待的人,根本不凭跟我们谈什么‘礼仪风化’,‘三贞九烈’,你们有什么脸面说我们脏?”白惠举起柴刀,对着庄村长的脸就啐了一口,“呸,比起你们这些狼心狗肺,动不动就要把活人沉塘火烧的玩意来说,我们干净着呢!”

“我看你们才脏,心肝肠子都烂透了,内里脏!”

被白惠指着鼻子痛骂,还点出来历,一时间,蠢蠢欲动的农夫们动作停顿了。他们今日来闹事,本就受了近来流言浮夸挑动——借居村里的读书人们口口声声‘损阴德、坏后嗣’,且,最重要的是村长愿意领头,他们就随大流儿过来了。

毕竟,要真轰走了这群女人,她们的良田、桑林、房屋、蚕种儿……不就都归他们了吗?

这天大的便宜,既得了好处,又不用坏名声,不比当土匪抢劫强吗?

反正,就像那些读书人说的‘法不责众’,他们聚堆儿一块来,不打不杀,就捆住了轰走,能妨碍得什么?

官老爷都管不了他们,他们轰的是‘破鞋’,书上都说了,失贞的女人就该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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