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溪在侯府中见过张舟远,这位去年高中的状元郎,关侯爷甚至还想将家中庶女嫁与他。
官家重文轻武,朝中大臣也纷纷效仿,将那些个颇有才气的学子都想要招入府中。
而张舟远顶着状元的名头,自然也是各人都想争抢的人物。加上他模样又生得周正,就连京中那些品位低些的官员之女都暗送秋波。
他年纪不大却一身风骨,为人进退得宜,就连康王有意示好,他也能婉拒后还逢凶化吉。
当初便听说他有位做当地官员的爹爹,关明溪听了一嘴便抛之脑后,这会儿倒是都对上号了。
关侯爷有次得了一幅笔墨,便借口将张舟远请来府中做客,那会儿关明溪和他在前院见过,也说上几句话,若是她没看错,此人确实同外界风评不二。
关明溪抬头恰好对上张舟远的眼,因着有些印象的缘故,便点了头示意。
这一眼落在张夫人眼里,她捏着帕子笑了笑,转头朝潘四娘道:“我儿四娘也见过了,若是有合适的姑娘便替我留意留意。”
潘四娘心里是应下了,不过嘴里却说着:“我一介草妇,平日里都不常出院子,去哪儿帮你留意?”
“四娘哪里话,你好歹一直住在京中,不像我离了这么些年。”
两人你来我往便将这事放在了心中。
酒席毕,将那些客人都送走后,吴承远和张大人相谈甚欢,便一起去外头吃茶下棋。反正今日关明溪及笄已是光明正大来了,也不怕那些个察子在官家面前说些什么。
吴岩禄倒是跑来问了一句关明溪怎么没用他买的簪子,潘四娘给解的围,说是这步摇更衬今日。
嫂嫂别开了脸,没言语。
之后吴岩禄便回了瑞和楼,嫂嫂留下来同潘四娘还有张夫人一同坐着歇息。
关明溪本意也是陪着这几位妇人一起,可张舟远没走,叫了阿贵给她传话,说是要去买一只狼毫笔,不知道能否赏脸。
关明溪在侯府时就对这狼毫笔颇有研究,张舟远有此一问也是情理之中,她便让阿贵回话,需等上一等。
她要将及笄穿的衣裳换下,还有那只步摇,太过于惹眼。
两人走在街上,张舟远没带小厮,巧儿和阿贵跟在身后片刻都不离。
张舟远与一般文人不同,不会写那些个酸诗,言谈举止也让人如沐春风,这时随口问道:“我同姑娘见过一面,姑娘可还记得?”
“叫我二娘便好,自然是记得,年少状元郎。”
张舟远微愣,将右手背负在身后,今日他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衫,翩翩公子陌上如玉。
他道:“二娘当初从侯府出来,我没在京中,回乡瞧了爹娘。”
这话似在解释,关明溪不解,便望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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