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一月中旬,京中各家各户已经预备买年货,潘四娘也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自那日在瑞和楼和李衡辞道别后,关明溪再没见过他,容纯公主也因着年底时常入宫,也没了功夫再缠着关明溪。
倒是翰林院年底不大忙碌,张舟远在被李衡辞“折磨”一月后偷摸着溜了出来。
之前做的芋泥奶茶受夫人、姑娘们喜爱,关明溪又在徐家茶坊中琢磨了一道红豆奶。
她午后去的,刚把提前一晚泡发好的红豆捞了出来,巧儿就说张状元来吃茶,问了一句二娘在不在。
关明溪将红豆放在锅中,加了两碗水,一块糖、半勺蜂蜜。
细心盖了盖子才道:“找我做什么?”
“说是找娘子切磋丹青。”
巧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上次知晓关明溪会一手好字已经惊讶了好几日,难不成娘子当真会丹青?
“回他,就说我不拿笔了。”巧儿转身,她又道,“罢了,我去见见。”
熬这糖红豆需小火,约要一个时辰,将糖水完全浸在红豆中,所以关明溪便交给了茶坊的茶博士看火。
张舟远冬日里头还拿了把折扇,桌边摆着一壶茉香奶绿。
关明溪推门进去,见他望着窗沿便问道:“状元郎在作诗?”
“窗边有燕子做了窝。”
张舟远伸手指了一指,关明溪顺眼望去,果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还真是好兴致。”关明溪也没有打趣,随口说着一句。
张舟远这一月被李衡辞揪着,不是在翰林院里,便呆在善王府中,直到夜深了才许回。
先前张大人说的提亲,也不了了之,张夫人没劝张舟远,张大人只说要同善王相争,恐怕难上加难。
张舟远有些风骨,只说男未婚女未嫁,关明溪和善王的婚约不作数,他也没有做出僭越之事,又为何不能与关明溪相交。
一月不见,张舟远眼底有些乌青,好在远观倒是看不真切。
关明溪又道:“特意来寻我画丹青?我可不会。”
“二娘切莫妄自菲薄,我早有耳闻,你弹琴作画无一不精。”
“不了,我今日忙,还是改日。”
“那改日又是多久?”明明是敷衍之词,张舟远还当了真,关明溪一口气险些没提起来。
“下月吧。”
张舟远衣衫单薄,瞧着就是位手不提肩不能抗的书生,这会儿一字一句倒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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