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斗罢了法,临天圣女归于莲台上,侧旁自有仙子捧来玉樽琼酿,两根葱白纤指捏起玉樽,掀开薄纱轻抿,自有万般风情流此间。
李长寿:……
没谁了也是。
“有劳白先生继续劳累,”李长寿如此道了句,“我且回神,继续修行了。”
白泽笑道:“在外为水神做这些事,虽远不如处在黑池峰上安逸,但也算有趣,并无劳累一说。
只是,这次太白大典,我也不好露面,失礼之处还请水神勿怪。”
“白先生说笑了,”李长寿应了声,心神回转本体,眼前又划过玖师叔的身影,不由摇头轻笑。
有点厉害。
接下来去天庭逛逛,与玉帝陛下谈谈心,维持下塑料君臣之情……
嗯?
太白?大典?
李长寿头顶冒出一个又一个问号,心底泛起了少许猜测,立刻选择了最直接的解决办法。
感应纸道人、心神再次落位,李长寿传声呼唤:
“白先生?”
正要扭头离开这斗法之地的白泽,下意识挺直身板,忙道:“属下在。”
“那太白大典又是何事?”
白泽不由眨眨眼,纳闷道:“您难道还不知?
天庭昨日于道门三教广撒请柬,请阐教仙与截教仙,半个月后去天庭观礼,庆贺水神您升任二阶正神之事。
莫非他们瞒着水神,要给水神一点……小惊喜?”
惊、惊喜?
谁给解释解释,什么叫惊喜?
李长寿禁不住一手扶额,纸道人发出几声轻吟,苦笑一声,心神立刻落去天庭水神府,仙识探出,发现各处毫无异样。
但运起风语咒,却能听到各处传来的窃窃私语之声。
“水神大人还闷在鼓里呢。”
“唉嘿嘿,昨日突然就对外宣布这事,也是让人措手不及。”
“说起来,这几年也好久不见水神大人露面,应该是修行去了吧。”
“那是,天庭事务水神大人三两句,就能顶个数十年,水神大人可是人教圣人老爷的二弟子,自身修行可不能落下……”
书房内,李长寿的纸道人,禁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只感觉道心像是进了一群蚊子,一阵乱嗡嗡。
玉帝陛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手?
当真,令寿头大。
李长寿为了防止自己闭关修行时,各处出现什么乱子,一直将一丝心神游离在外。
但凡自己安插在各地的纸道人,感受到剧烈斗法的波动,李长寿就会被惊醒,哪怕是在悟道的关键时刻。
——在感悟修行时,能维持这般‘被动预警’,已是十分不易。
对于天庭,李长寿更不曾放松警惕,在感悟大道的间隙,都会主动感应一次天庭的状况。
这种感应十分粗浅,只不过是观察观察天庭是否平和。
也因此,天庭对外‘广发英雄帖’、要为天庭水神李长庚举办晋升大典,李长寿反倒是成了最后知晓此事之人。
话说回来,这临天殿的消息,倒也是颇为灵通。
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此事了。
‘玉帝陛下是否有其他考量?’
李长寿仔细斟酌,虽不敢说玉帝就真的那么冰清玉洁,但玉帝借此事算计什么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甚至能脑补出,玉帝与木公商量着‘操办’此事时的情形,大抵是心血来潮、灵光一闪,觉得此事可增强天庭影响力。
可实际上,平添了无数变数,不知后续会发生哪般情形。
还真是不能省心……
李长寿揉揉眉心,仔细思索了半日,选了最为稳妥的处理方式。
表面上就当自己对此毫不知情,稍后让本体悄悄赶来天庭,提防有人借故发难、指责自己不尊天庭。
若有人针对,还可能在哪里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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