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是不能如此说,李长寿只是道:“贫道修有解空之道,参悟定空之理,就叫你悟空,如何?”
石猴细细品磨:“悟空、悟空……孙悟空!咱也有名字啦?”
李长寿含笑点头,甩了甩拂尘,一旁有男弟子向前提醒石猴去角落入座,这就算过了拜师礼。
猴子却是颇懂规矩,跪下来一阵磕头。
李长寿倒是没太多感觉,毕竟这道观、此地这些弟子,都是为猴子成长塑造的环境,自己只负责给猴子本领。
其他,让天道自己费心去吧。
待孙悟空入了座位,李长寿示意诸弟子停下诵经,开始讲解经文。
孙悟空此刻哪里能定下心?
虽然师父嘴里面蹦出来的字,自己都是认识的,但这些字凑一起,怎么就晕晕乎乎,比那些老先生的方言经文还要让猴头大。
但孙悟空知道规矩,也不敢出声打扰其他同门修行,只是瞪着一双大眼,左看看、右看看,不多时又昏昏欲睡,头若小鸡啄米、身若芦苇荡中的芦苇杆。
很快,就有那‘呼——鼾——’之声大作。
悟空以一己之力,带坏整个课堂氛围。
李长寿心底差点笑开花,但表面却是一本正经,不为所动地讲解经文。
众弟子也是颇感欢乐,但要绷着面容,稍感难受。
待日落时分,李长寿身形随风消散,众弟子方才松了口气,齐齐围去了熟睡的猴子旁。
“悟空师弟?悟空师弟?”
几名男弟子对视一眼,露出几分坏笑,对着猴子点去了一指,让他睡的更深了些。
半日后……
“嗯?”
猴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挂在一棵大树上,身上捆着的绳索还残留着少许法力。
他想起此前自己上课的情形,不由颇为尴尬,扭头就见这是在道观后院,多少松了口气。
怎么就睡着了?
他怎么就睡过去了?
第一次修行道法,跟不上课、如听天书一般很正常,这怎么就……
嗡~嗡嗡~
猴子下意识哆嗦了下,略微抬头看了眼,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捆着他的绳索套在树干上,离着绳索不过三寸,就是一只蜂窝。
师父罚人的办法,怎么跟自己捉弄小猴一个路子?
孙悟空左看看、右看看,眼见各处无人,身体摇摇摆摆、竟如游鱼般,在那绳索束缚中溜了出来,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就这?
孙悟空耸耸肩,摸回此前已认过路的居所,心底却在暗自苦恼,自己该如何才能跟上老师讲课的进度。
……
“唉,当元帅什么的,太没劲了。”
天庭,天河畔。
某新升任的天河水兵大元帅,穿着一身浅金战甲,躺在天河那绿草如茵的河堤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故作得意地抱怨着。
把玩着手中玉符的敖乙,不由道:“是挺没劲。”
卞庄蠕动着凑了过来,“咋了?哥你升啥官了?”
“也就是三千世界天兵总指挥,”敖乙缓缓摇头,“不算什么大官,这是让我去接替金鹏兄长。”
“金鹏……”
卞庄喃喃了声,随后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怎么?”敖乙皱眉问了句。
“前些日子,金鹏鸟醉了酒,当众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卞庄叹道,“这位将军,本领厉害、神通广大,天庭武将之中稳稳能排前十的大高手。
但就是太狂了点。”
敖乙道:“金鹏将军非狂傲,只是有些意难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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