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俩字：活该！

砰！

见他醒了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眯着眼睛装大尾巴狼，牛阿三二话不说上前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脚。

踹完之后，见沈梦生没有阻拦，便接二连三的踹了起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沈杏山就被踹的嘴角破裂，满脸是血。

“好了。”

黄振亿摆摆手，制止了牛阿三的暴行。

他看向沈杏山，咳嗽了两声：“沈杏山，你没料到也会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吧。”

“啐。”

沈杏山吐出一口血来，抬头看向黄振亿，声音冷漠，没有半分哀求的意思。

“确实没想到。不过严格点说，我是落在了林桂生和沈梦生的手上，凭你黄振亿，还抓不到我。”

砰！

听到这话，牛阿三上前又是狠狠的一脚。

黄振亿却只是苦笑，其实他这话说的没错，自己为黄金荣做事大半辈子，也只是混了个赌馆小老板的地位，平时虽然开会的时候总会叫上他，但他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

甚至，还不如才加入黄公馆不过半年多时间的沈梦生做的事多。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总归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和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病，虽是因你而起，发病却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我不想我死之后，你们八股党又为难我的家人，为难阿生。所以，咱们将心比心，你向我赔个不是，我放你走。如何？”

这番话，于情于理，说的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沈杏山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黄振亿，心里头一边觉得他窝囊，一边觉得他怂，但也觉得他的确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若黄振亿够自私，大可以只顾自己痛快，不管旁人，杀了他泄愤，到时候黄泉路上也可以有个伴。

但他却愿意放自己一马。

想到此处，沈杏山竟然还真的慢慢爬起了身，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朝黄振亿拱了拱手。

“那天在赌馆，的确是我逼人太甚，让你黄老板颜面尽失，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