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到凌凡挥剑，甚至可以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可这一剑，就是躲不了！

“嗒！”

有东西落在了地上。

围观之人睁大眼眸，终于看清，那是一只手臂，宇文鹰的左臂。

断口之处，平整光滑，哪怕是电脑里呈现的三维解刨图，都没有如此工整。

这只手臂，似乎以为自己还在躯体之上，连血液都没有流出。

直到宇文鹰反应过来，发出惨叫之时，鲜红的血液，才像是断了阀的龙头，喷涌而出。

围观众人，寂静一片。

他们甚至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少年一剑，竟是劈断了一位通神的手臂，如此惊爆的消息，恐怕要震撼整个武道界一番。

只是在凌凡看来，这还远远不够。

只见他又出一剑，同样缓慢，却还是无法躲避。

宇文鹰的右手，齐肩而断。

又一声惨叫，从他嘴里传出。

成名近百年，给南方武道界带来浓浓阴影的通神强者，居然被两剑削成了人棍。

断臂虽痛，宇文鹰活了这么多年，并非无法忍受。

可少年剑内，竟是传出无数剑气，直接侵蚀入宇文鹰的残躯之中，像是万千小刀一般，割裂着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这等痛苦，换谁都忍受不了。

只是瞬间，宇文鹰就已经跪倒在地，却因为失去双臂，无法支撑，只能将头靠着地上，像是磕头一般，发出阵阵哀嚎。

可这一切，在凌凡看来却远远不够。

他不知道二女的死活，更不知道这三天以来，祁雪晴受到了多少痛苦。

若是愤怒可以显现，只怕凌凡的怒意，都可以冲破天际，一望无垠。

他很想将宇文鹰折磨致死，以他几千年的阅历，能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方法数都数不清，但却不能做。

在他人看来，这是百鬼门复出，通神强者宇文鹰的惊天一战。

但对凌凡来说，不过是为了救人所受到的胁迫而已。

虚名，他并不需要，他想要的，只是祁雪晴和洛诗诗平安无事而已。

两剑，已经足以泄去他心中的部分怒火，足够让他再次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