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新却是苦笑一声，无奈道：“我们有自己的特殊原因，偌大的人间，并非你眼中这么简单。况且这世间如此广袤，能和我们茅山匹敌的存在，也并非没有。”

“还有与你们相当的势力？”

凌凡有些讶异，人间环境已经枯竭如此，一个茅山就已经很难见到，居然还会有相似的势力，实在是让人意外。

“那是自然，且不说别处，就说咱们华国之内，就有五岳三山之说，我们茅山虽不在其中，比之却是丝毫不差。”

皇甫新娓娓道来，又看着凌凡道：“我本以为你应该是其他山头下来的人，只是如今一见，却是发现错得离谱，你还真是凡间土生土长的山野散修。”

他眸子一转，直直盯住凌凡，眼中无比好奇：“凌天，凡间如此严苛的环境，你为何还能这么强？”

这话，完全是出自真心。

他本以为自己的实力天赋，已经可以傲视同辈，可看了凌凡和宇文鹰的一战，皇甫新觉得自己错了。

宇文鹰何等老牌强者，皇甫新可以对付，却远不能像凌凡这般从容。

少年和宇文鹰之间，差距宛若天堑，同样，和皇甫新之间也是如此。

这也是他为何对凌凡如此客气的理由，灵力枯竭的凡间，能出现这样的修士，的确很不正常。

凌凡却是淡然一笑：“我也有自己的原因。”

皇甫新神色一滞，随即反应过来，想不到对方竟是用同样的方法回应于他，只能无奈道：“好吧，每个人都该有秘密，你也是如此，相见是缘，不如咱们交个朋友？”

“你可能对朋友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两个素昧平生，相互提防的人，怎能成为朋友？”凌凡毫不客气道。

“好吧，既然宇文鹰已经被你除掉，我也该回去了，咱们有缘再见。”

皇甫新摇摇头，觉得有些可惜，行了一个拱手礼之后，转身离去。

凌凡并未阻拦，而是任其离去。

他放任皇甫新观察至今，也是有所原因的。

这皇甫新说话虽然藏着掖着，但自始至终，包括在跟踪凌凡之时，都未曾露出过半分恶意。

而且凌凡神识强悍，碾压他不知几个档次，可以轻易看透对方的根底。

让他有些讶异的是，皇甫新身上居然无一丝煞气。

这说明此人修道以来，从未杀过一人，让凌凡十分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