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听了谢世安的,安慰的拍了拍谢世安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旁的老身不敢说,这谢家内院里的事儿,老身还能做得了主!”
听到这话,谢世安这才安心了。
总算是对的起云儿对他的嘱托了,这次有祖母的帮助,肯定会事半功倍,相信云儿也一定会高兴的。
如此祖孙二人又闲话家常了一番,无非还是谢世安哄的谢老夫人笑逐颜开的。
谢世安才回了他们大房所居住的东院去见谢夫人。
谢夫人元氏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此刻只穿了家常的深蓝色碎花褙子,深紫色的百褶裙,手腕上一对绞丝镯子,发髻上别了精致的鎏金簪子,衬的整个人落落大方,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她模样生的极好,虽然快四十岁的人了,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气色也好,一看就是日子过的极其舒心的。
这也是自然的。
谢谦外放三年,她一直都陪在身边,父亲二人成亲二十载,仍旧琴瑟和鸣,谢谦如今身边连个其实都没有。
只有一个庶女,也是他以前的通房所生,生女儿的时候难产而亡,自那以后,谢谦也从未有过纳妾的意思,不管谢老夫人如何耳提命面,都不肯纳妾。
元氏也是个不计较名声的,谢谦不纳妾,她绝对不装贤良,所以谢谦身边一个妾室都没有。
元氏的肚皮争气生了三个儿子,二儿子是谢家四少爷,谢世宁,只比谢世安小一岁半。比谢世贤小十天。
小儿子谢世顺,在谢家排行老七,也是最小的少爷,今年才十二岁。
就冲着元氏的三个儿子,谢老夫人也不能太过于拿捏元氏。
毕竟人家三个儿子在这里,就算不为了儿子,为了孙子,也得给元氏一些体面。
“儿子给母亲请安。”谢世安躬身行礼。
“安哥儿,快起来吧。”元氏温和的说道。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元氏有些好奇。
谢世安看着母亲,在他记忆当中母亲一向都是一个性子温和的女人,从小到大也一直不忍心苛责他,大约唯一一次疾声厉色就是他说要和沈卿瞳退亲的时候吧。
那一次,谢世安真的是吓坏了。
“没什么,儿子过来瞧瞧母亲。”
“知道你孝顺,宁哥儿带着顺哥儿去园子里玩了,你也去吧。”元氏笑着说道。
“好,那儿子去看看二位弟弟。”谢世安说罢,便去了。
等谢世安走了之后,元氏才问一旁的陈妈妈,这陈妈妈是元氏的陪嫁,如今嫁了谢谦身边的大管事,白日里仍旧在元氏身边当差,十分得重用。
“陈妈妈,你打听一下,这两日安哥儿总往外跑,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元氏的神色隐隐带着几分担忧之色。
“夫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大少爷一向行事沉稳,不会犯什么错的。”陈妈妈安慰道。
“这孩子就是太沉稳了,这些年,我倒是越发看不清这孩子的心思了,过几日沈家诸人就要上门做客了,此番也是为了安哥儿和瞳姐儿的亲事,可千万不要生出什么变故才好。”元氏也不知怎么的,就是隐隐有些不安,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安。
“夫人,请恕奴婢说句托大的话,若是说错了,夫人只管狠狠的责打奴婢出气就是。”陈妈妈斟酌着开口说道。
“有话就说,你虚长我几岁,打小儿就陪在我身边,咱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元氏倪了陈妈妈一眼,说道。
“奴婢说句不知轻重的话,这沈二小姐的性子实在是······,夫人到底为何就非得替大少爷定下沈二小姐呢,要奴婢看,这位二小姐除了出身好些,容貌也还尚可,旁的真的是一无是处。”陈妈妈说着,也替谢世安委屈。
沈卿瞳从前也来谢家小住过。
陈妈妈自然也是跟沈卿瞳接触过。
提到沈卿瞳,陈妈妈也直摇头,连她房里个管事妈妈都拿捏的她死死的,这样软弱的性子,如何能当得起侯府的大少奶奶呢?
“咱们大少爷将来也是成大器的,嫡长子,肩上的胆子本就不轻,夫人却给大少爷寻了这么一个立不起来的媳妇,将来岂不是要连累咱们大少爷吗?”索性开了头,陈妈妈就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本就是如此,这亲事,对大少爷就是十分不公。
元氏沉默着没说话。
陈妈妈又说,:“奴婢知道,夫人与先头侯夫人要好,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为了先头的侯夫人,就葬送咱们大少爷的幸福啊。”
“好了,别说了。”元氏冷声打断了陈妈妈的话。
陈妈妈见元氏语气有些冷冽,不由得禁声了。
良久,元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瞳姐儿的性子是软弱了些,只是这孩子如此命苦,这亲事也是早早说好的,我如何忍心叫世安退了亲事呢?女子比不得男子啊,若是退了亲,只怕对瞳姐儿也是个极大的打击,将来更不知道会寻个什么人家了,她若是嫁到咱家来,好歹我与她知根知底,否则,依着她的性子,到了别家去,还不被磋磨死吗?”
要说这元氏,可是真心疼惜沈卿瞳,连以后的路都帮沈卿瞳想好了。
陈妈妈自然知道元氏的话一点儿都不错。
就沈卿瞳这个软弱的性子,不管嫁到哪家去,都会被婆母给使劲儿磋磨,即便是低嫁,只怕也会被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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