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如琢走了太远的路,有点儿累,说在这儿歇着等她。
远处走来三个浑身酒气的女子。
她们穿着华贵的襦裙,身披博陵当下最时兴的雀鸟披肩,一边走一边抱怨。
“就说不是文御攒的局一点都不好玩!说什么赛貂蝉……脸都歪了还赛貂蝉?你家貂蝉长那样啊?”
“真的倒胃口,我一晚上光喝酒了!”
“好无趣啊——哎,你们说文御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沐休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问我我问谁,我也想知道呢。”
“咦!”披着碧青色披肩的女子拉住另外两人,目光投向饮品店前正在跟老板买饮品的葛寻晴。
“好高的个子,和文御差不多高了吧?”
“听口音应该是南方人。”
“南方人凭什么长这么高?”
“嘿,你们瞧那边——”
她们三人一同看向石如琢。
“这不是昼时瞧见的马车上的小娘子?真有缘。”
“长得也挺有滋味啊。”
“看着就像是文御喜欢的类型。”
此人说完之后,另外两人立即附和她:
“对对对!的确是文御最喜欢的那款,水水嫩嫩,看着很好磋磨,实则……”
“实则要试了才知道。”一直站在中间,长得最为漂亮的女子对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我去帮文御试试货。老方法,走?”
另两人兴奋道:“走!”
石如琢看葛寻晴拿了两杯饮品就要回来,她站起来打算相迎,却听“哎哟”一声,一个满身酒味,穿着百鸟裙的女子撞入她的怀中。
那女子手里捧着个金鱼盆,水全部洒在石如琢身上。
石如琢一惊,还未看清对方的样貌,那人便没骨头似的环住她的胳膊,投怀送抱:
“阿蛮,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还未说两句便开始抽泣。
石如琢极其反感别人近距离的触碰,太过亲密的举止让她瞬时反胃。
“这位娘子,你认错人了。”石如琢要将她推开。
“咦?”那人抬起水灵灵的眼眸,一张艳丽又可怜巴巴的脸呈在石如琢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你不是我的阿蛮?”
石如琢尴尬地摇头:“我不认识你。”
另两人追了上来,将她拉起来,一个搀扶一个对石如琢真诚地道歉:
“抱歉啊这位小娘子,我姐姐喝多了,将你当做她日思夜想已经过世的妻子了。”
石如琢心里一软:“竟是这样,没事的,你们快些带她回去歇息吧。”
那人看石如琢身上被泼湿了,便问她:“小娘子可否留下住址和名字,改日等我姐姐清醒了,也好上门给小娘子赔罪。”
石如琢笑着摇摇头:“不必了,一点小事罢了。”
刚被搀走的百鸟裙女子又回头,似乎清醒了一些,拉着石如琢的手跟她道歉:
“原来是我认错人了……对不住了小娘子,我妻子刚刚过世,我,我实在太思念她。小娘子,你和我爱妻长得实在太像了。无论如何,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童少悬从外看茂名楼八层楼高,如流火烁金,已然非常壮阔。
到了茂名楼内部一看,更是大开眼界。
她觉得在夙县童氏食铺那两层小楼已经很豪气了,结果茂名楼单层厅堂的大小是它五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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