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该说的实情她还是要说,该是阿满的东西她还是要还回去。
阿难将她在拿到策论题目之后,如何去找她娘童少悬骗来标准答案的整个过程,全都交待了个一清二楚。
无论卢先生和阿满如何看待她,她把这件事情说完之后自己心里舒坦了。
看来这人啊还是不能撒谎,撒谎之后无论得到了多好的东西到最后都会心里有愧。说出来便如大石落地,好受多了。
这一声“姐姐”不叫就不叫了吧,反正无论叫不叫都无法将她们两个人血缘关系给拆了。
她永远都是阿满的姐姐
阿难正色道:“国子监里其他人的文章我也都读过了,除了晋安公主之外,其他人的文章乏味可陈,都比不上童其灵。所以这远足的名额如何都是童其灵的,还请卢先生明鉴。”
童其灵便是阿满的大名。
卢先生没立即“明鉴”,而是尴尬地往身后休息的小屋子里看。
卢先生这一眼看得阿难立即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手里端着一盘炙羊肉的童少悬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卫袭在离开博陵之前跟童少悬提过让她进入国子监教书的事情,她便来跟卢先生商议此事,研究课程的制定。
没想到这才刚来,还没有把酒肉摆好,便在屋子里将自家女儿做的孽听得一清二楚。
脸跟撞上了锅底一样黑的童少悬紧捏着装羊肉的盘子,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童——其——琛!”
虽然童娘不经常生气,甚至会与她狼狈为奸从唐娘那边偷好吃的东西吃,可是越是不会生气的人生起气来就越可怕的道理,阿难还是明白的。
当时阿难向童少悬询问齐州旧事的时候,童少悬觉得她有多懂事多暖心,如今就有多生气,手里的盘子恨不得直接当成羊肉弹给她砸过来。
阿难没敢再停留,立即拉着阿满飞速逃离现场,避免了在卢先生和妹妹面前屁股开花的窘境。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阿引立即藏到了假山之后,继续隐藏行迹,一路猫着腰跟着她们俩逃到了一处水榭凉亭边上。
阿难和阿满两人跑得气喘吁吁,阿难捂着心口回头,踮起脚尖张望了一番,确定童少悬跟卢先生都没有追上来之后,这才敢大喘气。
阿难唉声叹气:“为什么童娘会在这儿?完了完了,这回被她全都听到,就算现在逃了,回头回到家里肯定还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阿难脑子转得飞快,已经在心里编出四五个理由来搪塞此事,却见阿满没了先前气愤的模样,有些感动地对阿难道谢:
“没想到,阿难……姐姐为了将这个名额能做到这个地步,回头小姑姑真的生气了你该怎么办呀。”
阿难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我问了我阿娘才写了那篇策论,我说的都是实话!她以为我是对她以前的旧事感兴趣才问的,没想到我是为了写文章压你一头,所以她才这么生气。”
阿满:“……你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是为了压我一头,让我称你的心意,是真的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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