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本能的不想去医院。
秦言似乎看出来了。
“我以前学的还是心理,双学位进修的,但因为我奶奶是癌症走的,所以我选了肿瘤科。”
“对不起,提及你的伤心事了。”
秦言轻轻一笑:“你不需要道歉,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上车吗?不去医院,带你去我不高兴的时候,去的地方。”
沈甜点了点头,拉开了车门。
“沈自山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沈甜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秦言通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沈甜只有沉静。
沈甜点点头道了声谢,也没放在心上。
京都郊外有一处巨大的湖泊,湖水清澈,那里有一个断崖,断崖之下有无数礁石,沿着湖泊边缘有小村庄,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那年沈甜跟着自己的父母,去乡下,跟爷爷奶奶过暑假。
遇到了一个双目失明的小男孩,眼睛包裹着纱布,头上也包裹着一层,一脸冷酷,模样滑稽。
他就是陆睿。那年她才十二岁。十七岁少年沉稳,正是最好的年华,可他的眼睛却看不见了。
相处间,她发现这个男孩真是不一样,无论做什么都跟旁人不一样。
可他也会因为自己的眼睛看不见而伤心。
那时候天真的沈甜告诉他,看不见没有关系,我可以做你的眼睛。
纯真的年岁,十七岁时的陆睿是最纯洁的白月光,他不常笑,但偶尔牵起嘴唇,就让她感到满足。
后来,沈甜再次遇到他的时候,那个跟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一模一样的人,他是陆睿,五官更加成熟凌厉,他是陆氏集团,京都的龙头企业的继承人。
他初始待她并没有那么冷漠,看着他的脸,沈甜时而会恍惚,会觉得那年的陆睿,干干净净的在心尖上放着的,是面前的这个陆睿。
她以为那段记忆在他心中不甚重要,便一直没有说,也许是他忘了。
而今看来,她一直放在心上的陆睿,似乎不是那个少时一直坐在阁楼上,静默听着他们嬉笑玩闹的白月光。
迎面有朔朔的风吹来,吹的人心口发凉,冷意散至四肢百骸,背脊生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