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看着祁芸,某一瞬间里觉得她们何其相似,好像也解不开这禁锢。
她低了低头,旋即抬头笑道:“没事。”
她心底总抱有一线希望。
祁芸看着沈甜道:“其实那三年,他在等你……”
忽然沈甜的手机响了,是秦言打来的。
“我出去接个电话。”
祁芸刚想说的话,又顿时止言。
“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可以听得出来,秦言的声音里带着疲倦。
“今晚回来一下,我有事要说。”
“知道了。”
沈甜刚刚转身,医生便递给了沈甜一张报告单,以及需要注意的事宜。
她推门而入,就看见祁芸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些复杂。
“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你要出院吗?”沈甜坐在祁芸身边问。
她手里还拿着一张报告单。
祁芸目光暗了暗:“其实在哪都是一样。”
“至少在医院里,还可以逃避,要不然你去我哪儿住吧?”沈甜再次发出邀请。
祁芸微微瑟缩了一下,脸上扯了一道勉强的笑意:“不用了,我没事的,我的症状,应该好多了。”
沈甜也笑,笑却不及眼底:“嗯,医生也说好多了。”其实报告单上的数据,还是没有明显的变化。
但是用药,可以让她保持现在的状态。也有可能受了外部刺激,没有人发现,没有药了,就会撑不下去。
沈甜忽然不知道,让她继续撑下去,会不会对祁芸太不公平了。
似乎察觉了沈甜脸上的担忧,祁芸仰起脸笑着:“我没事的,休养休养就好了,你有事就快去办吧!”
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却这般不公。
“那好,我明天来接你出院。”
祁芸点了点头。
“嗯。”
看着她吃完晚饭,沈甜才放心的回去了。
浓烈的夕阳,层层晕染了天边,残虹如血,鸦青的暮色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