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花瓶摆在了桌子上,看到学弟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下意识地,我抽出纸巾捧着他的脸给他擦。
因为他年纪实在是小,所以我把他当小孩看,没太多想法。只是顺其自然地替他擦脸罢了。但学弟显然都不是这么想。
从我捏着的下巴开始颤抖,学弟一双眼瞪得圆溜溜的,有些惊慌地看着我。
我擦了两下才觉着不对,立刻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只是顺手就……”
接下来的话我没继续说,学弟也赶紧把脸埋了回去,有些害羞地躲在了谢疏床边。
谢疏拍了拍学弟揪着他袖口的手,抬眼看着我,嘴里却对学弟说:“你别想太多,我哥哥对谁都这样的。”
虽说是我行为不当在先,谢疏那话也听起来好像没别的意思。
但我就觉得他说的是贬义……还是在讽刺。
我觉得我是在这病房里待不下去了,但为了形象还是要保持微笑。
所以我语气缓和地和谢疏说:“妈一会过来照顾你,你想吃什么?”
谢疏抬起脸看我:“什么意思,今天不是你守夜吗?”
我笑了,笑得很暧昧,很流氓:“弟弟,我好歹也守了那么久了,总不能一直当和尚吧。再说了,我也不好在这里阻碍你和小同学啊。不过你们可得注意一些,万一让咱妈看到些不该看的,那可就罪过了。”
谢疏怔了一会,他也笑了,一样的暧昧,他说谢谢哥。
随后低头看着学弟,再没抬眼看我。
我朝他俩抛了飞吻,转身出了病房。
门刚关上,我脸上虚伪的笑一下子便沉了下去,我不知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路过认识的护士好像想和我打个招呼,她都没敢。
第17章
朱砂痣这一段时间一直联系我。当然,是单方面的。我觉得我多多少少都有些迁怒的成分,所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就算他来我学校我都绕道走。
这些天我也没有像我当时所说的醉生梦死,而是一反常态地回学校上课。
整天的课室和家两点一线,不知不觉都快一个星期没去医院。
我知道如果我不去,母亲大概就请个护工,心里埋怨我这个当哥哥的对弟弟不上心,但更多是庆幸,毕竟护工要比我这个粗心的大男人要强。
而谢疏……
我已经摸不透他了,他也许会生气恼怒,更可能会是畅快和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想想我还真是悲哀,心里隐隐难过,又有些许解脱。这些恼人的情绪和无法控制的情感,我也就不需要费心了,过一阵子就好了,我这么告诉自己。
这天布朗找我,他打算去不远处一座山采风寻找灵感,他知道山上有座庙,听过求符很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