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江浸月似笑非笑，拨着茶碗小口的畷了一口，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

“一小丫头的话，有什么好值得说道的，小丫头没见过世面，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得围着她顺着她，世人皆爹娘，都必须体谅着她的辛苦，这也值得我体谅，那也值得我原谅，那谁来体恤我的辛苦呢？姨娘，你说是吗？”

“......”

夏姨娘垂着头，顿了下，站了起来，对着那小丫头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绿江，回去领罚，好好想想，主子们在说话的时候，下人们应该做什么。”

“是，谢姨娘教导，谢小姐教导。”

绿江跪在原地，对着江浸月磕了一个头，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的意思。

江浸月瞧着眼前这一对大白莲主仆，心里说不上来的厌烦。

最不喜欢夏姨娘的，还是因为她这人不坦荡，身世确实可怜，可这世上，身世比她可怜的人这么多，凭什么谁都要去可怜她？江浸月还希望有人可怜可怜自己呢。

“夏姨娘，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好好听着。”

江浸月放下了茶碗，瓷杯碰桌，清脆一声响。

夏姨娘连忙做出一副接受教导的模样，垂着头听着。

江浸月看了看旁边的绿江，沉声说道。

“我是主，你是奴，我能把你捧上大夫人的位置，也能让你变回院门口洒扫的奴婢，我既是与你结盟，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收起你那小九九，我总不会亏着你，我们两相其好，若是你还有其他的打算，到时候也别怪我。”

“是，奴婢谨遵教诲。”

夏姨娘与绿江俱是跪着，头贴着地，很是恭敬。

江浸月能想通夏姨娘为什么会这样，仗着江有才的那点宠爱，想着自己离大夫人的位置只剩一个名头了，人心也就越发膨胀了起来，甚至还可能想着，日后做了大夫人，就连江浸月见了都要行礼。

今日江浸月不借着由头敲打一番，夏姨娘是真不知道自己骨头几两重了。

“行了，起来吧，我们来说说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