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上还有那天以死要挟时候留下的绷带纱布，他一触碰，满是鸡皮疙瘩。

“你走！你走开啊！”

江浸月疯狂的摇头，手脚上没力气不方便就用牙，一口死死的咬住了离源的肩膀。

离源吃痛，“嘶”了一声，如果是换了旁人，说不定她已经人头落地了，可偏偏这个人是江浸月，他背在身上，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的江浸月，他怕自己稍微有动作反而伤了江浸月，顿了下，只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江浸月哭了，一边哭一边不敢松口，一直到满嘴都是血腥味道，那个血甚至流进了她的喉咙口。

“好了。”

离源轻声的说了一句。

江浸月一愣。

离源已经冷静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痛。”

江浸月是真的怕了，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松开了嘴巴，缩回了原来的地方。

离源还抵在她的两条腿中间，手倒是松开了对她的压制，昏暗里，他看见了江浸月满脸的泪水。

他刚刚，差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永永远远的伤害了她。

就连离源他自己，都心有余悸。

就差一点。

“对不起。”

离源声音已经尽量保持冷静，但尾音还是颤颤的，说着的时候，手捧住了江浸月的脸，大拇指摩挲着，一遍遍的给她擦眼泪。

江浸月又惊又吓，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哭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离源很是愧疚，捧着江浸月的脸，亲吻她头发里面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遍的说着。

为自己的冲动道歉。

“别哭了，江浸月，别哭了。”

她的眼泪，让离源的心，都跟着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