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宫暗潮涌动,王庭这边却是一片和睦。
杨柯回宫和自己的四位夫人相聚。看着四女皆着彩衣,持合欢扇,上前行礼。
“见过夫君。”
因为夏国没有真正祭天立国,虽然国民口称“大王”“夏君”,但私底下杨柯夫妇等人却没太多规矩。
他先拉起自己的正妻南宫氏:“快快起来!”杨柯拉起南宫氏,又对其他三位侧夫人说:“你们也是,咱们夫妻之间不用多礼。”
五人走入尚德宫,杨柯询问南宫氏:“清妏,这段时间我不在王庭,家中可还安宁?”
南宫氏轻挥团扇,嫣然笑说:“殿下在外征战,我姐妹四人自当为殿下分忧。这王庭之中秩序井然,就是前段时间灵宫那边讨要了不少酒水。”
“以清酌祭神,也是应有之意。莫非灵宫那边的酒水不够了?”杨柯没多想:“余媖要用,你不拦着就是。”
“妾身也是如此想,便安排人记在灵宫账上。但昨天余家妹子便从灵宫将酒水还回来了。”
“哦?”杨柯心中诧异,但面上没多说什么:“既然还回,便这样吧。”他夫妻二人哪知道,余媖这是帮姬乐挡灾。把姬乐前些日子喝掉的酒水,统统算入自家灵宫的账上。昨天又从灵宫挪用了酒水,帮姬乐补帐。
“你们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平日都做些什么?”
“殿下不在,我和几位妹妹便聚在一起弹琴作画,日子倒也清净。”
“是啊,是啊,我们几个过的都还不错,就是姐姐还要打理王庭宫务,你瞧,人都清瘦了许多。”如夫人靳月插嘴说:“殿下回来,可要好好犒赏姐姐。”
“是我不对,这些日子难免薄待你们。”看着自己这几位夫人,杨柯心中越发愧疚。
他有四位夫人,除却南宫氏为正妻外,后来又有靳月、童玬、刘琼云这三位如夫人。其中刘琼云刚小产不久,南宫氏也接连早夭两个孩子。自己本应该在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开解她们,却又因为外面的战事,不得已将王庭事务交给丧子的南宫氏。
“清妏,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上要孝敬长辈,下要照顾三位妹妹,还要打理王庭庶务……”杨柯沉吟道:“我记得,你和靳月她们三丫头也有段日子没有增添新衣首饰,回头从我私库拿些绫罗。”
南宫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殿下在外征战,我等恨不得千里相随,些许清苦又算得神明?如今国内提倡节俭,我等正要为众妇做表率。”
靳月本想趁机找杨柯讨要首饰,被南宫氏这一说,也只得暂时打消主意。
“哈哈,那倒不用在意。这次大胜而归,得到不少战利品,回头分赏下去人人有份。到时候,你又要接见诸妇,还是精心打扮一下。我记得当初你我新婚时,你最喜欢盘鬓弄钗。这样,我私库还有一支‘流云钗’,回头拿给你。还有靳月你这丫头,你盯着我私库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头你带着琼云她们俩,也去私库转转。”
说着,杨柯取来钥匙交给靳月:“你们都去吧,我跟你们姐姐还有事要说。”
靳月三人知晓进退,纷纷欠身告退,只留下南宫氏和杨柯二人。
她们三人一走,南宫氏轻声问:“殿下又要下去吗?”
“嗯,麻烦你了。”杨柯拍拍她的肩膀,起身走到尚德宫寝室,在轻轻扭动床榻旁边的龙纹钮。
突然,掌心一痛,一抹精血被龙纹钮吸收,自床底浮现一个黑漆漆的通道。
南宫清妏听到寝室的动静,但她和杨柯少年夫妻,明白这是杨氏,亦或者夏国最大的隐秘之一,便默默留守在外帮杨柯看守。
外人都说,他们这对少年夫妻历经风雨,情谊深厚。当初南宫氏接连丧子,杨柯更是日日留宿南宫氏处,亲身照顾。可谁又知道,丧子当日,南宫氏自己一个人坐在寝室落泪,而杨柯一直留宿在密室,根本没有露面?
南宫氏握紧手中的团扇,望着窗外的夜色,清丽苍白的素颜平添两条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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