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初秋反应过来时，对方的小手已然被捏得红肿一圈。

“对不起……”沈初秋往后倒退半步，面上满是愧疚，“你手疼么？”

沈初雪吸了吸鼻涕，脑袋飞快地摇晃着，“不，不疼。”

“哥哥，看，看娘。”沈初雪说。

沈初秋抿唇，只觉着心里格外心疼，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对方发顶，“好，看娘。”

两人坐在旁边照顾着舒瑜。

沈初雪忙碌半天，疲惫得小脑袋时不时地点头。

“你要是困的话，先去睡吧。”沈初秋说。

沈初雪一听，她忙摇晃着脑袋，“不，不困。我，我可以陪哥哥等娘。”

“你在旁边休息。娘要是看到你这样不好好休息，娘可是要生气了。”

沈初雪一听，小脸蛋紧紧地皱在一起。

“唔……可是，可是我想陪在娘身边。”

“那你在旁边休息，要是娘醒过来，娘也能第一眼看到你。”

沈初雪闹到用力地点头，“好！”

沈初秋照顾着让她平躺在床上，帮忙将被褥拉扯过上半身。

“乖乖休息，娘最喜欢是不是乖孩子？”

沈初雪闻言乖乖闭上双眼。

沈初秋则是将视线落在眼前舒瑜身上，上下打量过后，眸中深意一闪而过。

“松开我！”

“要是不松开我，我到时候可是要告诉我儿子的！”

“你可要好生想明白了！你不过是一个下人，可别把自己当主子！”

喧嚣的吵闹声让沈初秋眉间微蹙。

他起身朝外走去，掩上门，隔断屋外的吵闹声。

凌七怀中抱着长剑靠墙壁站着，阖眸休息并未理会对方。

“初秋，你快让他将奶给放了！奶给你买好吃的！”沈老夫人变了脸色，带着笑哄着对方。

“我和你说，你娘不在了。日后你爹也要去战场上，你可是要奶照顾的！”

沈初秋站在原地，视线冰冷，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半点也没挪开。

这模样让沈老夫人心中恼火。

“你怎么回事！”沈老夫人原形毕露，说话也丝毫不加客气。

“你要知道，如若你爹也离开了。你们两人可就落到我手里了！到时候我要你们死，你们还能活着不成！”

“你们两个小废物，快点把我松开。要不然，日后有你好受的！”

“凌七。”

沈初秋喊了声，他抬起手朝着沈老夫人指去，“太吵了，拿东西将她嘴巴堵住。我娘和妹妹都在休息，有些声音我不希望吵到她们。”

“是。”

沈老夫人瞪圆了眼睛。

她想挣扎，但凌七依旧拿着从厨房里拿出的臭抹布直接塞入对方的口中的。

沈老夫人急得不行，浑身都在挣扎。

那股子刺鼻腐朽的臭味直钻鼻腔，沈老夫人气急败坏陷入昏迷之中。

……

“滴滴滴。”

“病人眼睛在转，兴许是要恢复意识了。”

舒瑜只觉着耳旁偶有吵闹声，那声音不远也不近，只不过偶尔能听得见。

她想睁眼看去，下一秒却又听见了滴滴滴的响声。

眼皮子太过于沉重，她很难抬起。

“娘，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娘，我好想你。”

“你这个笨女人，你要是醒过来，我可就不和你计较你笨到被人下药的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两道嗓音。

一道奶声奶气，一道听着带着几分硬朗，但却格外童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