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就是只老龟……”

“搞半天我还以为是玄武。”

一座恢宏的古殿内，顾长歌神色自然，但却有些嫌弃地说着。

他手中提着一只白玉吊坠，上面氤氲光华浮现，出现一只老龟的模样来。

这只老龟通体洁白，像是玉石一样，透着晶莹剔透，甚至有种奇异的芳香。

这种芳香别人是闻不到的。

但身为吞仙魔功传人的顾长歌，却能够感知到，因为这气息……乃是神魂的芳香。

这只老龟的神魂，或许不是乌龟，而是某种特殊的仙药。

“顾长歌，休想羞辱老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一个怕字，老夫自碎真灵！”

浮现于吊坠之上的老龟，这个时候倒也硬气。

它亲眼目睹了顾长歌的秘密。

按照顾长歌的性情来说，是断然不可能放过它的。

这个时候，十之八九是想通过威胁恐吓等手段，逼它说出一些关于轮回古天尊的隐秘来。

随后，再以各种手段逼迫它臣服。

对于这一切，老龟想的很透彻，见的事情多了，它又岂不知顾长歌的手段。

所以老龟表现的很硬气。

一对绿豆般的眼睛里，是正气凛然、不会屈服的神情。

虽然叶凌性格上有诸多瑕疵，但他终归是个良善之辈。

而顾长歌这样的恶人，魔气滔天，怎能让它臣服？到时候助纣为虐，陷天下苍生为不义。

这和它的道相驳。

如果面对顾长歌这样的大魔头，一心只想偷生残喘，那么这天下大义，还由谁来守护？

“什么叫羞辱你，说你是只老乌龟羞辱你吗？”

闻言，顾长歌淡淡笑着，却是副看白痴的神情。

“还是说活的久了，连自己是什么都忘了？”

顾长歌自认为拉仇恨的技能，是已经点满了的，一只老乌龟，在他面前装什么？

“顾长歌，你简直欺人太甚……”

果不其然，顾长歌这句话，直接让老龟面色都青了，忍不住大喝反驳道。

它虽然叫老龟，可并不意味着它真的是一只乌龟。

只不过是轮回古天尊为它所取的名字罢了。

乌龟？

这完全就是它的痛点，叶凌生前，都不敢拿此事说它的。

可是现在被顾长歌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

如果不是不能反抗，它这个时候简直要和顾长歌拼命。

“．「欺人太甚？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词语吗？”

顾长歌摇摇头，随意说着。

眸光之中，似有黑白二色在流转，隐隐间有时光痕迹，出现在虚空之中。

“轮回规则……”

老龟忍不住骇然。

它的神魂变得越发模糊了，简直像是要在这道眸光下化作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