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太恐怖了。

顾长歌他只是一个年轻人啊，为何有如此可怕的手段。

顾长歌很自然地端坐在大殿首位上，神色带着玩味，俯瞰下方的所有人。

一片噤若寒蝉的死寂。

包括一众圣境族老，这个时候也是额头布满着冷汗，不敢开口。

谁知道顾长歌的打算？

万一直接触怒他，那不是瞬间得毙命。

这种生死只在对方一念掌控之中的感觉，就像是头上悬着长剑，闭眼在深渊边行走一样。

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颜玉，为顾公子上茶。”开口的那位准至尊老祖，看了一旁的黑颜玉吩咐道。

“是，老祖。”黑颜玉心中对于顾长歌满是畏惧。

猜测到顾长歌的真实身份后，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但老祖的命令，她也不敢违背。

闻言，玉手微颤，端着茶来到顾长歌面前。

她平日里虽然在一众族人面前表现很得体大方。

但终究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这个时候，她自然也怕死。

“顾公……主人，请喝茶。”

黑颜玉正想开口称呼顾公子的，但想起顾长歌的性格来。

急忙改口，以主人称呼。

万一因为一个称呼的问题而丧命，那就太倒霉了。

而且她的想法也很简单。

连准至尊境的老祖对此事都没办法。

黑天鹰族群臣服于顾长歌的事情，那绝对是铁板钉钉，无可更改的事情。

所以她还不如直接向顾长歌表示自己愿意臣服的态度来。

如此一幕，让黑天鹰族群不少高层心中复杂，默默叹了口气。

黑颜玉的想法，又何尝不是他们的想法，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认命了。

顾长歌这时倒是认真地打量了黑颜玉一眼。

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五官精致。

乌发如云，上插九凰簪，身穿锦绣河山玉缕衣，宛如神莲一样圣洁，显得娇颜无双。

模样倒是不错，表现得也很机智，很识时务。

之前更是猜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叫什么名字？”

顾长歌接过茶水，随意问了句。

只不过这话只是随便说说。

他知道黑颜玉的名字乃至身份，以及心中所想。

只不过顾长歌不想让黑天鹰族人明白，他们的诸多想法，他都能看透。

毕竟这样的话，难免让他们生出行尸走肉、提线木偶般的心态来。

顾长歌想要的是帮他做事的族群。

而非听从他命令，什么事情都要经由他吩咐才会去做的一群傀儡。

这样他还不如直接把他们都给炼化吞噬了。

而且按照现如今吞仙魔功的需求来看，这样一群族群，恐怕也难以让他突破到真正的圣境。

最多达到准圣境中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