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是不是伤的挺重的？”她轻轻询问顾长歌。

“挺重的，五脏六腑都碎了。”顾长歌点点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伤不致命。”

“嗯。”姬清萱点点头，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苏清歌心中生出一股酸意来，明知道那人是她的妹妹，这一切是两人自愿交换的。

可这情绪就是止不住……

“说吧，你俩想怎么死？”

而这时，顾长歌终于看向面容上早已没有任何血色的王霄、玄老两人。

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就直接问他们想怎么死。

如此强势、不以为意的态度，让姬清萱不由得呼吸一窒，感受到了一种名叫权势的味道。

这是她一直以来最为渴求的东西。

如果她拥有权势的话，母亲又何必被关着，自己又何必沦落到要被当做联姻的棋子的地步。

王霄、玄老之前又怎敢对她如此随意，把她重伤，轻言决定她的生死？

这一切，都是名叫权势的东西而带来的！

“长歌少主饶命啊！”

“我错了，当时是眼睛瞎了，才会把这位姑娘当做师妹，我真不是故意的！”

“还望长歌少主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

“这一切真不是我故意的，大长歌少主您也看到了……这位姑娘和师妹长得一模一样，当时我哪知道这些啊！”

听到这话，王霄魂都快被吓没了，面色发白，急忙说道，就差伏跪在地磕头求饶了。

“我问你想怎么死，不是问你事情的原因。”

顾长歌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是却显得很冷漠，“听不懂吗？”

“长歌少主……”

王霄这时是真的快被吓死了，冷汗打湿全身，神魂颤栗，话语都在颤抖。

他听出来了，顾长歌这是铁了心要杀他，不容置疑。

在这之前，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遭遇到这种事情。

自己只不过是伤了他的侍女，结果他就要杀自己。

这让王霄心中又怒又惧，又十分不甘心。

“怎么？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顾长歌依旧淡淡开口，神情显得冷漠至极。

一点不把王霄的身份放在心上，俨然面对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小蝼蚁一般。

“长歌少主饶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我愿意向这位姑娘道歉和赔偿！”

伴随着王霄惊恐的声音。

他直接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他很怕死，知道自己身后的势力，镇不住顾长歌。

同时，他看向姬清萱，声音颤抖，惊惧道，“刚才是我眼睛瞎了，错把姑娘当成她人，还望姑娘谅解，绕我一命吧！”

这个时候，屈辱尊严什么的，哪有性命重要？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惊惧之意，是一点都不比王霄少，但是却无人敢于出声，或者说阻止这一切。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王霄他自找的。

姬清萱明眸盯着王霄，显得很是冰冷，但心中却是无比的快意。

毕竟见着她最厌恶的人，如今在她面前卑微乞怜。

这种事情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