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威势无与伦比，像是重新开辟了宇宙洪荒，再度凝练了天地玄黄。

一左一右，黑白二色交织，宛如轮回在演化，可以看到混沌气弥漫，无数的大星在陨落。

这是他将轮回本源炼化入眼眸之后第一次完全施展。

这种气息无比可怕，堪称盖世，即便是白怜儿、姜洛神等人，也有种心悸，神魂颤栗之感。

在这道眸光之下，天地的真相，万物的生死衰老，轮回往复，都无所遁形。

这是一种至高的手段。

古井之上的所有阵法，都在爆发，各种逆天神威在演绎，要抗衡这道眸光的力量。

“噗噗……”

古井发颤，虚空模糊，开始坍塌，浮现可怖的大裂缝。

君若溪身躯发颤，再度咳出几口鲜血，面容发白，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显得没有血色。

她心中震颤，波澜起伏，难以想象竟然连此地的阵法，都难以抗衡对方的力量。

下一刻，顾长歌寻到此地阵法的破绽，一刀再次劈落，所有的规则断裂，古井之外炸开。

他朝前迈步，顶着其中的可怖气机，落入井中。

只是一刀，他就架在了君若溪脖子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瞬间让她尸首分离，香消玉殒。

“你……”

君若溪面容惊骇，难以想象这些上古神灵所布下的阵纹，就这么被顾长歌破去，直接来到古井之中。

“给你一个选择，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

顾长歌扫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道，语气毫无波澜起伏。

君若溪回过神来，感受可怖的寒气在自己脖子上萦绕。

“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她盘坐于此地，发丝如雪，面容毫无血色，在刚才和顾长歌的交手之中受了重创。

“是吗？”

顾长歌并没有和她废话，玄阳天刀斩落而下，顿时间血光溅开，不过他没有完全斩下去，只是破开了一条狰狞的伤口。

“你……”君若溪神色有些痛楚，心中颤栗。

因为玄阳天刀并非普通的兵器，而是帝器。

其中所蕴含的帝境规则，可以轻易磨灭她的生机，令她的伤势难以愈合。

刚才这一刻，她甚至有了死亡般的感觉。

“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你，我相信你弟弟应该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顾长歌眸子冷漠，没有废话，直接出手封住了君若溪的修为，而后衣袖一卷，内宇宙洞开，直接将她扔到了其中。

而在君若溪身影消失后，此地顿时有可怖的气息浮现，古井下的神泉涌动，各色神光喷薄。

顾长歌神情微动，随后眉心之中，一尊模糊而恐怖的身影走出，灰雾滔天，难以名状，携带着令万古诸天癫狂颤栗的气息。

这是他的先天神祗念。

始一出现，就展现滔天的凶威，压盖着此地的虚空都要炸开，万古仿佛要崩塌。

随后，大道宝瓶浮现，在先天神祗念头顶沉浮，乌光垂落，宛如瀑布般压制吞噬着此地的气息。

滚滚生机涌入，被大道宝瓶所吞噬。

“看来并不是君若溪不能离开，而是离开之后，此地的气息无人压制，会引发异动，吸引外界之人前来，甚至导致上界道统注意……”

顾长歌很快洞悉此地的真相。

不过现在由他的神祗念以及大道宝瓶镇压，哪怕这道生门内忽然有什么人冲出，他也可以瞬间镇压。

而且生门之中不断涌现的生命气息，倒也是难得的资源。

君若溪进境很快，和此地的特殊脱不开关系。

“照这样的进度下去，我很快就能摸到至尊境的门槛了……”

随后，顾长歌扫了一遍四周，身影一闪，离开此地，出现在古井之外。

“其中是什么？”姜洛神过来，忍不住问道。

她很好奇，想凑过去看，但是难以承受那种让她身躯快要崩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