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计我，妄为如今上界领军人物！”

秦无涯后背一寒，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目光里全是仇恨、愤怒。

在顾长歌这种目光下，他整个人好似要炸裂开，尤其还是如今身受剧毒的情况下，根本就难以发挥真正实力。

而且，顾长歌的实力，明显比之前要恐怖很多很多，浩瀚如渊海，简直让他颤栗。

“知不知道现在的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溺水之虫，随时可因为一个浪花而淹死。”

顾长歌并不在意他的大骂，面容上依旧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其实我更好奇，以你的能耐，是如何在九天那个地方，活了这么多年的，是在边缘区域苟活……还是说我高估了你？”

“你……”

听到这话，秦无涯面色再度一变，他在九天生活了数百年的经历，乃是他的最大秘密。

除了他自己之外，并无人知道。

而现在顾长歌竟然一口将其道出。

这简直让他头皮一麻，简直要炸开般，不敢置信。

“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无涯的声音，蕴含着前所未有的颤抖，以及恐惧。

他忽然明白，为何紫阳天君会遭遇顾长歌的毒手，而且唐婉知道其前世身份。

这绝对是顾长歌告知她的。

“我是什么人？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顾长歌笑了笑，笑容显得颇为温润自然，可是眼眸之中却无任何情绪波澜，冷漠而深邃。

见秦无涯气运点跌到了最低点，他也懒得再废话，直接对着他一掌探去。

神光澎湃，可怖的气息，仿佛青天塌陷，对准他砸落下来。

“顾长歌，我和你拼了！”

见此秦无涯也索性放手一搏，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怒喝一声，有黄金光自身后腾起。

一道道秩序锁链，如天刀般锋锐惊世，哧一声朝着顾长歌斩去。

但是还未触及顾长歌的时候，就被他身后的气息所崩裂，根本不能靠近。

同时，顾长歌这一掌无比霸道，像是天帝之手，神光缭绕，当空镇落，可磨灭一切。

秦无涯的所有抗衡手段，都是顷刻间崩溃，并不是一个层次的，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下一刻，他强忍剧痛，张嘴吐出一杆金色的法旗。

这是他自九天之地所的来的神秘秘宝，很是强大，拥有恐怖威能。

金色法旗迎风一涨，上面挂着一些血迹以及破裂的星辰碎屑，迅速放大，出现在他手掌之中，猎猎作响，金色霞光澎湃，震动天地间。

在夜晚之中，这一幕无比的惊人。

但是却被牢牢锁定在院落之中，难以传递出去，四周有蒙蒙的混沌雾气扩散，封镇一切。

“轰！！”

秦无涯目眦欲裂，双手握着旗杆，以自己最大力量挥舞，猛力摇动。

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有浩瀚的波动震出，星月黯淡，乾坤颠倒，甚至差点裂开此地的封镇。

金色法旗很是特殊，不断招展，神威恐怖，对着顾长歌这一掌撞去。

但是下一刻，伴随着嗤啦一声。

顾长歌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这一掌也并无任何多余波动。

仅仅是从高空中镇压而下，带着苍茫而恢弘的古老气息，将金色法旗撕毁。

“不……怎么可能”

秦无涯骇然，已然陷入了最后的末路，金色法旗乃是九天之物，玄妙无比，怎么会被顾长歌给毁去？

他不敢相信，不过就算不信也没有任何办法，这是血淋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