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恐怖的手段，衣袖席卷间，天地一片黯淡，所有人都崩溃炸开。

这里一片浓郁的血腥，已经很难看到活人，要么是尸骨，要么就是破烂的兵器碎片。

而她沐浴鲜血，在其中走来，朝着阵眼所在。

一众正在恢复的老怪物面色剧变，感受到了恐惧和颤意。

红衣女魔实在是太强了，如今的上界，恐怕只有那些最悠久古老的存在复苏，才能和她抗衡。

不过下一刻，在众人的面前，红衣女魔忽然一个踉跄，身上开始涌现大量的鲜血，差点跌倒在地。

如此看着，更显得红衣越发鲜红，犹如血液浸染而成。

她本就雪白的脸上，更是没有血色，失去了光泽。

不过也仅此而已，她似乎是不知疼痛，不知疲惫。

“这……”

“她油尽灯枯了……”

“看来刚才这一战已经消耗了她的所有力量，现在的她已经对我等构不成威胁。”

这一幕，却是让一众本来打算逃走的老怪物和佛山众僧，齐齐一愣，随后诸多老怪物面容上涌现惊喜。

“恩弥陀佛，女施主你作恶多端，可想着有这么一天？”

“今日我佛便度你，让你皈依永恒极乐之界。”

佛山的几位古僧，也是停下了打算逃走的脚步，面容恢复悲天悯人之意，看着离他们可以说很近的红衣女魔。

说罢，他们继续盘膝而坐起来，为了以防万一，依旧是朝着阵眼之中注入法力，打算借此镇杀红衣女魔。

“诸多道兄，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说好，一会如何分此女魔的尸体？老夫反正是要一块的。”

“这自然没有问题。”

“若能洞悉其秘密，也不枉费老夫费劲诸多力气，来此狩猎她。”

几位老怪物见此，也是目光精芒一闪，朝着阵眼注入法力。

虽说消耗堪称恐怖，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们已经不在乎那点本源损伤。

红衣女魔站在他们面前，青丝上沾染鲜血，听到这些话，连眸子都没有变化过。

她听得懂这些话，不过她并不在意，也无需在意。

此刻她就望着阵眼之内的顾长歌，这是两人在葬魔渊之后，第一次那么靠近。

然而，在婵红衣的脸上，戾气、煞气、恨意、杀意……这些情绪几乎席卷而至，让人感觉惊惧颤栗，她冷漠不语，身上逐渐升腾起无边的气息。

顾长歌同样在仔细打量她，从眉眼、五官、身形、衣物，毫无纰漏。

不得不说她的确很美丽，即便在如此时候，巴掌大小的小脸，五官精致也依旧到了挑不出丝毫瑕疵的地步。

可那双眸子冷漠无情，让人感觉有无边的血海，要自她背后淹没而来。

“长歌少主，我们这边坚持不住了，你快点过来，红衣女魔到了这一地步，已经没什么抗衡之力。”

“现如今就差这么个机会了。”

这时，见顾长歌还没有朝阵眼之内注入法力，一位老怪物不禁有些急了，不禁喊道。

然而，顾长歌并未理会他，看着婵红衣，轻轻摇头道，“时隔那么多年，你可还真是一点没变。”

“简直蠢到家了。”

“既然打算找我报仇，那你就有把握再动手，这么冒冒失失寻来，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也并无任何情绪波澜，倒像是在随口教训一个后辈般。

而听到这话，正在阵眼所在的一众老怪物和佛山古僧，皆是一愣，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长歌他是在和面前的红衣女魔说话？

下一刻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他们所有人的面色剧变，简直难以置信，生出恐怖的胆寒之意。

“你……用”

刚才出声的那位老怪物，更是忍不住骇然得看向顾长歌，声音在发颤，“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认识红衣女魔？”

不过伴随着嗤的一声，一杆黑色长矛猛然贯穿他的眉心，轰一声将其头盖骨震裂，包括神魂在内，顷刻间湮灭。

“主上。”

阿大快速出手，很是冷漠，准帝境修为爆发，强势绝伦，做完这些，恭敬立于顾长歌身后，扫视骇然到极致的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