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身为上界年轻一辈的领袖，在明知魔功传承者的身份后，不想着将其杀了，而是还是帮其掩盖痕迹破绽。

苏清歌本身就很聪明，除了这个可能外，她想不到另外的解释了。

若是顾长歌早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看来她和姬清萱交换身份的事情，顾长歌应该也早就清楚了。

只是他一直在装作不知情罢了。

一时间，想到这种种可能，苏清歌的脑袋变得嗡嗡的，心中也是很乱。

“公子您都知道了？”

沉默半晌，苏清歌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有些微颤地道。

她也没想到，今天前来见顾长歌，竟然会得知这么多的信息量。

那这段时间的伪装，还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了什么？”顾长歌淡淡一笑，反问道。

“我曾记得公子说过，若是知晓魔功传承者的身份后，势必不会让留其在人世间。”

苏清歌的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声音发颤。

她想到了在真仙书院的时候，那一次她差点暴露身份，面对长老的质疑，但顾长歌却选择毫无理由地相信她。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决定将将自己魔功传承者的身份永远地隐藏下去，千万不能让顾长歌知道。

哪怕是到死的那一刻。

因为她不想见到顾长歌失望的神情。

可是她没想到，到头来顾长歌不仅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还想着法子替她掩盖踪迹，替她解决会暴露身份的麻烦。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用恩情二字就可以形容了。

顾长歌听到此话，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是苏清歌打算找自己摊牌了。

毕竟她那么聪明，从这一次小战仙遇刺的事情之中，就可以猜测联系起一切缘由来。

再隐瞒下去，那也没有意义。

“看来你还记得这句话……”

顾长歌脸上一片平淡随意的神情，眸光却是忽然变得有些深邃。

苏清歌垂着眸子，话语带着痛楚和愧疚，“对不起我让公子失望了。”

她也不知道顾长歌这是在生气还是轻叹。

“那你是想让我现在杀了你吗？”顾长歌淡淡问道。

苏清歌听到这话，心中莫名有些苦涩，又有些释然，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从始至终顾长歌都是在陪她演戏罢了。

“若是公子要杀我，势必不会留我到现在的。”

苏清歌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回答道。

“哦，你就那么自信，要知道想杀你的人如今可是多了去。你觉得我会和他们不一样吗？”顾长歌饶有兴趣地问道。

“之前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是姬清萱，现在的你可是魔功传承者苏清歌。”

闻言，苏清歌摇了摇头，眸子有些微红，垂着头道，“公子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别人都会杀了我，但你不会。”

她的语气很是执着，没有丝毫的情绪动摇。

若是顾长歌要杀她的话，又何必替她遮掩痕迹，派人刺杀小战仙？

“你是觉得我不舍得杀你？”顾长歌淡淡一笑，忽然一伸手，捏住了她雪白细腻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