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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重生之千金媚祸 > V155 我不是在提亲!

V155 我不是在提亲!(2 / 4)

“暗号。”

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的脸一瞬出现在小门后方,铜铃一般的一双大眼望下来,下了安建邦一跳,他慌忙抱紧了皮包:“无骨鱼,暗号无骨鱼”

哗啦一声,下一刻门上的小窗又关上了,安建邦汗如雨下等了十几秒,吱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男人,身穿一件黑色背心身材高大,露在外头的肌肤上覆满了青绿色纹身,符合所有普罗大众对一个黑社会的幻想

安建邦吓得一哆嗦,被男人瞪着,竟是逃跑都不敢,朝门内张望了两眼,终是咬牙走了进去。

那里原是一个地下赌场,里头乌烟瘴气灯光晦暗,数十桌赌局在没有丝毫自然光投入的暗室里摆铺开来。

安建邦走出几步,一眼看见身前不远处的一张牌桌上,一摞摞美金堆积成堆,几个外国人正撩着膀子赌得起劲。

安建邦被钱吸引,愣愣的盯着看,直至身后传来冰冷男声:“不要磨蹭,跟着来”

安建邦惊了惊,慌忙回头,跟上方才开门的高大男人,一路走过赌场,经过一条漆黑走廊,越走越深,直到身后吵杂的人声被远远抛下,安建邦揣着一颗越跳越快的心,来到了一扇漆黑大门前。

高大男人敲了敲门,将门打开一条缝,冷冷斜睨安建邦一眼,见他不动,不耐烦的伸手一推,将他一下拍进了那房间。

“等我”

安建邦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猛一抬眼,入眼是一间装修考究的小房间,里头一对沙发,一排酒架,静幽幽的吧台方向站着一个黑衣的高大保镖,吧台后方一个肩背宽厚的男人正背对着他,轻点着架子上的酒,片刻抽出一瓶,转过身来。

那是一个长相威严的中年男人,寸板头,白衬衫,明明穿得还算考究,身上的戾气却像是压都压不住。

他一动,肩背臂膀上的肌肉在衣料下膨胀,那一张宽大的脸上似乎都满是肌肉寸寸紧绷,看得安建邦浑身一抖,下一刻男人提酒从吧台后绕出来,忽然咧嘴笑了。

“安董事长呵,站着干嘛,去沙发坐。”

他招呼安建邦一声,顺手将酒递给身后的保镖,保镖拿去开瓶,男人径直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笑意懒散,安建邦挣扎两秒,寸寸挪过去,坐在了男人对面的沙发上。

这这就是义信老大

安建邦紧张万分,根本不敢多看,放下公文包在腿上,扣着包沿,片刻,他低声开口:“我今天来,想问你们借两千万,公司需要周转,我急需用钱,不然,不然也不会找过来”

他艰难话落,身侧保镖送来两杯高脚香槟。

安建邦愣着看男人伸出带着三枚宝石戒指的手掌,握上纤细的杯脚端起香槟来,不咸不淡的声线从对面传来:“借款关键是有借有还,我又怎么能相信安董事长您将来有钱还给义信”

今晚来钱庄之前,林跃就特定叮嘱过安建邦,过来之后,对方无论提出多么刁钻的问题他也绝对不能放弃,另外也不能撒谎;

因为对方一定事先调查过恒通的情况,才会答应面谈,他要做的是坦诚交代如今面临的困境,然后积极阐明还款计划,只要对方能相信三分,贷款便能要到。

安建邦如今已经没什么自我判断能力,几乎背书一样,把这几天林跃给他想好的说辞背出来,语气倒是无比诚恳。

“我知道客观而言我的话并没有太大说服力,但是每一个来这里借钱的人肯定都是同样走投无路的情况,而我还有能够运营的公司,起死回生的可能性更大。”

说完林跃教的话,安建邦再聊了一下家人,展现出一副有担当有魄力,被全家人指望着的男主人模样,最后叹气低下了头。

对面,一杯香槟下肚,酒杯轻置在桌上,冷眼看了对面的安建邦片刻,男人点点头:“那行,两千万,今晚就提给你,贷款按月计息,息率”

男人拖长尾音,安建邦忍不住抬头。

“息率,就按角计吧。”

那淡笑一声话落,安建邦愣了愣,一颗心随即跌倒谷底

来之前他做过功课,高利贷行话中的角计,是指月息为百分之一角。

等于每一百元的借款,每个月的利息为一毛钱,两千万的利息便是二十万。

而高利贷复利计息,等同于,如果第一个月他没有办法还清两千万的借款,那么从下一个月开始,他的借款本金就将变成两千房,里头整齐的书架,配着红木书桌,血红色绒毯非常好的吸收了脚步声,安建邦最后嚷出的那一声,明明是全力,却是如同被四周的墙面吞掉了一般,闷声压抑

他反应了一秒,回过神来,这整个房间用的都是消音材料,换句话说,就算自己在这里喊破喉咙,甚至被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倏然的念头让安建邦心惊胆颤,了解到处境之后他再也不敢挣扎,呆愣着站在了书房中央。

下一刻,当他惊异抬头,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圆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从书房角落走出来,端着一把椅子,慢腾腾的摆在了他脚边。

安建邦全然愣神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一周前刚刚见过他,就在火灾发生隔日的那个清晨

他不是浜口码头的人么,不是负责同他洽谈赔偿金额的那个小经理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来,您请坐。”

男人放下椅子,抬头笑眯眯的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谄媚又精明的模样,他绝对不会认错

却是紧接着,在他死死盯着胖男人目瞪口呆的下一秒,暗门之外,竟是走进第二个人来

那一袭白色长衫,仙风道骨,三七分的短发一丝不苟,贴在额头

安建邦呆愣的目光中,那人神色淡淡走近,为他奉了一碗茶,青瓷端上椅子配套的小桌,他随即退后,站到到了胖男人身旁。

那人,是之前茶山的老者,那个给他开出了天价原料的文人

一时之间,遇见两人,刹那千丝万缕的思绪涌上心头,一周以来,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意外,伴随着绝望震惊,汇聚成了一个叫他遍体生寒的猜测来

呆愣时刻,身边金牙男人伸手用力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他狼狈跌坐下去,同一刻,书房一侧传来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大门,缓缓开启

临江的黄昏,某地的清晨,伴随氤氲晨曦,同样宽大温暖的一间书房内,满头银发的女士端坐在书桌前,透过鼻梁上秀气的老花镜,认真审核桌上的资料。

咖啡袅袅的香气旋绕,清晨美好的氛围中,女士手持老式蘸水笔,在纸张空白处写下几行字,漂亮的英文手写体,端庄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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