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喻白的书信,就匆匆的,把他放了,叫他走。
“你用温二留下的信鸽给他去封信,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明礼眉心一跳:“温二爷?”
陆景明想了想:“韩齐之说,怀疑林月泉铺子的事儿,是我和温二合伙干的。”
他主子和温二爷?
这未免也太过于荒唐了些!
那温家家大业大的,几代人传下来的家业了,人家犯得上去这么算计林月泉?还赔上杭州城中这么多的无辜百姓,跟着遭罪一场。
至于他主子——
明礼悬着心:“那韩大人有没有……”
“没事,我身上还有谢喻白留下的书信,他一听这个,什么也没再多说,就叫我回家去了。”
陆景明抬手揉了一把眉心:“桃儿今儿不是到家里去,说昨儿温二就没有送信回来吗?”
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吗?
所以他在这个时候,这么寸的要回定阳去,也许,从一开始,一切都是圈套,为的就是今天——
“不行,你派两个可靠的人,快马加鞭的,去追一追温二。”
可明礼面上犯了难:“主子,二爷走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如今走到了哪儿,他也是快马加鞭往定阳赶的,说不准咱们一路追,他就已经回去了……”
“糊涂,送了信,也派人去跟着,只是信上不要跟他说杭州的事,他既然不在杭州城,就没必要分这个心。”
明礼哦了两声,其实还是不放心的:“那主子,韩大人这边怎么办?”
“随便他,一来还有谢喻白的信傍身,二则不是还有那块玉呢,只是如今他已然传了我去过堂,我就不能再引着他去搜林家的库房了。”
明礼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没人引着也无妨,只要韩齐之是个刚直的,一心为民办事的好官儿,就一定会再去搜一次那库房的。
而且他也晓得,如今那库房还被官差围的水泄不通,没人能够进出,就连林月泉自己也不行的。
再说这些天看下来,韩齐之办案还不算是草率,蛮谨慎的一个人。
“那现在去找三姑娘吗?”
陆景明又嗯了一嗓子:“你去办事儿吧,不用跟着我了。”
有些事情,他还是暂且没能想明白。
温长玄去过云南,买了一些见血封喉树的汁液,他买这东西干什么?
而且在买了这些东西之后,他就回了歙州去,说定阳一切安排妥当,能在家中住上小半年时间。
现而今出了这档子事,倒叫韩齐之查到,他买过那种东西。
不过这事儿一定同他没关系就是了。
他去云南买这玩意时,怕是连林月泉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明礼匆匆走远,按着他的吩咐去办事情,他一路走,一路沉思着,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到了温桃蹊的府门外。
门上有当值的小厮,见了他,笑嘻嘻的就迎上来,连去回禀通传都不必,就直接迎着他进府去了。
等见着人,温桃蹊和林蘅早上疯玩了一阵,又换过一身衣裳。
陆景明面上的阴郁有所缓和,不想吓着她。
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咦了声,算了算:“这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倒回来的挺快,真没事儿?”
陆景明噙着笑:“说有事儿也有,但不大要紧。”
她松了口气,往小凉亭让了让人。
林蘅本来想走的,她欸的一声把人拉住:“姐姐去哪儿?”
“你跟陆掌柜说话吧,我去叫丫头准备几样糕点,”她话一顿,又问陆景明,“中午在这儿吃饭吗?”
陆景明本来想说好,但看着小姑娘拉着人不撒手,分明不想叫林蘅走,也就选择闭上了嘴。
林蘅拗不过她,就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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