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一走开,苏蔓之不禁讽刺的上下瞥着她,“太太?”
之前没注意到保姆对她的称呼,现在听到保姆这么叫她,苏蔓之简直觉得可笑,“都已经跟庭谦离婚了,也没有复婚,你住着他的房子我还没说什么,连这个称呼你都应得下来,不觉得底气不够吗?还是真的有人能像你这么不要脸?”
称呼问题池念下楼前刚纠正的云姨,只不过云姨这样叫了她三年多时间,一时没能改过来,此时又见苏蔓之出现在这儿,她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纠结。
池念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因为实在没什么好跟她解释的。
双手捧着水杯,眼皮里都没抬一下的轻轻吹气,池念不动声色地说,“你若是再这么废话连篇,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我还想吃完东西继续回去睡觉,没工夫搭理你不痛不痒的几句废话。”
苏蔓之神色有点挂不住。
心下不由讥讽的想,她自己都无耻的这么理所当然,顾时筝之前有什么可把她说得那么清高的?
苏蔓之凝着脸,“你不是言之凿凿说根本不屑庭谦,也不会跟我抢他么,这才过去多少天,跟他消失了一趟,回来了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住着他的房子,不觉得打自己的脸打得太快了点?”
“打没打我的脸我很清楚,说我在这里住的心安理得,那我就真不知道你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她浑身都难受得要死,哪里来的心安理得?
苏蔓之冷然的瞟着她,唇角弯出冷嘲热讽的味道,“既然在这里住的这么不舒服自在,那你不会走吗?有人拦着你还是架着你了,限制你的行动了吗?”
池念纤细的睫毛低垂着,不时的吹着水杯里冒出来的腾腾热气,精巧的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病态般的柔弱感。
听完她的话,不自觉地蹙了下眉。
视线终于从地面收回,池念幽幽抬起眼皮,凝向对面满身满脸对她充满嗤之以鼻的女人。
“第一。”她缓缓弯唇,“还是想提醒一下,你眼神如果真的有问题,就去医院看看,不然视力正常的人,应该没有多难看得出来我在生着病,起身下个楼都觉得很费劲,你要我自己怎么离开?”
“你如果想离开,这么点事能难得了你?”苏蔓之不屑道,“再不济,你不是还有顾时筝这么个闺蜜,真心不想住在这里,让她想办法叫人带你离开,很难吗?”
池念不想跟她啰嗦,让顾时筝带她走,也许顾时筝会面临傅庭谦怎样不爽的结果。
“那就接着说第二个原因。”顿了一下,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倏然冷锐的逼向苏蔓之,言辞间净是犀利,“你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不肯让时筝带我走,不如你去质问一下傅庭谦那个疯批,他凭什么拿我工作威胁我,凭什么拿我朋友威胁我?凭他一手遮天就能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居然拿这种事来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是不是没种?”
看着她一口气说完,苏蔓之简直被她惊人的话语,气得怒意直逼头顶。
尤其是最后的六个字落下,激得她登时从沙发中站起来,怒不可遏的伸出手指着池念,疾声厉色的道,“池念你是不是贱?庭谦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居然这么说他?”
“就是因为认识多年,我才发现我以前眼睛有多瞎。”池念皮笑肉不笑,“虽然他一直都挺卑鄙的,但现在他简直卑鄙无耻到刷新了我的认知,我骂他有问题吗?”
让她当他小三?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他都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