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微垂眼帘,心房上宛如被巨石压着,“恢复不成原样也可以尽力弥补,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管你要跟她分手还是和好,都别把我牵扯进去,当你们的炮灰我早就受够了。”
她一个在他们感情世界中,早就应该伴随离婚而退场的女配,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能在他们中间有这么多戏份。
难受。
“你还真是人间清醒。”傅庭谦低笑,看着她一头青丝长发披散在肩后,他冷冽的气息伴随着他伟岸的身躯,极具逼人的压迫感,“但也很可惜,你不想纠缠也是纠缠上了,事已至此,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
“傅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想脱离你的决心。”她对视着他,口齿清晰的道,“我说我不在乎你的威胁,我就真的不在乎了。”
傅庭谦的巴掌拍了拍她的脸蛋,从他阴戾含笑的模样不难察觉,这么久下来他的忍耐度已然快达极限,“不知抬举的女人往往没什么好下场知道吗?”
她不说话,只看着他。
他半眯了下眸子,“我再最后耐性问你一次,是不是非得要跟我划清界限,嗯?”
池念刚想开口。
傅庭谦又道,“你只有最后这一次机会,想清楚再回答。”
知道这是他最后的通牒,也清楚她的这个回答一旦出了口,她就会面临着未知但很快就要来临的结果。
池念迟疑了那么两三秒钟,嘴巴上说得无所谓,内心实际上还是蛮怕这个疯批真的不择手段,于是她尽量把话说得委婉,“我不喜欢你,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只会让我觉得煎熬跟折磨。”
“好。”傅庭谦慢慢的低笑开,“池念,我也不是那么犯贱的,既然你满心满眼不论如何都想离开,我还巴巴的强留你显得我多么离不开你似的,也会挺让我不爽的。”
池念平静的望着他,静待他说下去。
他粗粝的手指落在她的眉眼上,然后她听见他轻描淡写的道,“你要走随时可以走,我不留你,我也不会威胁你。”
后面的几个字,让她眼瞳里露出些许的微惊,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有稍稍的将信将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他嗤嘲,“毕竟威胁一个不喜欢自己女人留在身边,也是犯贱的一种。”
当初说出威胁她的这些话,不过是由于她当时特别让他不快,他也想让她不痛快随口一提的言辞。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需要威胁她,倘若他想不顾手段的留她,完全可以让保镖把她二十四小时看管起来,但他没那么做。
池念很惊讶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卑鄙无耻的傅庭谦吗?
而她的惊讶,很快又变成另一种震惊。
因为傅庭谦说,“不过有一点我事先提醒你,只要你出了这个门,将来有一天,你最在意的闺蜜顾时筝落魄街头,可别说我冷漠旁观,没有给你透露一点消息。”
“什么意思?”池念双眼一滞,眼瞳微缩,“你要对顾家出手,你想吞了顾家?”
傅庭谦起身,优雅从容的理了理衣袖,“用不上我出手,对它虎视眈眈的人正排着队。”
“傅庭谦你想唬我?”
“顾时筝的爹年事已高还老眼昏花,专门爱挑一些豺狼进门,顾氏易主,迟早的事。”傅庭谦留下一个薄冷的笑,“我是不是唬你,你可以拭目以待,不出半年你就能看顾时筝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