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北重新对视上傅庭谦,勾唇笑了笑,“傅总,念念跟你的婚姻关系还在的时候,你这么多年都从未对她尽到过做丈夫的责任,也从不珍视她一分,如今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你却又来对她纠缠不清,连别人跟她告白你都见不得,不觉得你自己的行为十分自相矛盾吗?”
尽管傅庭谦攥紧了他衣领,满身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爆发出来,但大抵是她的关心让他好似有了不知名的力量。
那样神奇的力量流淌在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让他有条不紊甚至都不叫傅庭谦松开手,也不跟傅庭谦动手,就让他已然处于优势的倨傲感散发而出。
而他好似已经占尽人和的不迫态度,这样细微的变化傅庭谦哪里会感知不到,心底的阴郁更浓郁了,胸腔里彷如在雷电在炸炸作响。
傅庭谦寒冷的噙出一抹弧度,“我做事,需要跟你解释?”
“是无需跟我解释。”江靖北眼中流泻出同样惊心的危险性,“但我也必须得告诉你一件事,如若你依旧如此强制蛮横,半点不顾她的意思,哪怕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跟你周旋到底,半点不让你再动她分毫。”
这就是不加遮掩的直接宣战了。
“说得这么情生意动,看得出来你是很爱她了,”傅庭谦幽凉的眼帘半阖,唇角划开,冷啧出声,“有多爱?”
江靖北神色认真且不容置疑,从他嘴里缓缓吐出八个足够摄人心魄的字眼,“不惜代价,不顾一切。”
傅庭谦冷鸷着双眸。
他忽然明白过来,或者不是他低估了这个姓江的,而是他低估了她跟江靖北曾经过去的那点日子。
在国外的那三年,他们究竟干了什么好事,以至于她这么在乎这个江靖北,江靖北又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到至今?
说他们两个人曾经如若只是简单的普通朋友关系,傅庭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信。
普通朋友,可不会让一个人一厢情愿这么多年,更不会令一个人甚至还用上“不惜代价,不顾一切”这样的态度。
而他问了她几次她跟江靖北究竟是什么关系,她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的从来没解释清楚。
如今这样细思起来,傅庭谦越感到他们两人非同寻常的瓜葛。
“很好。”他蓦地低笑,手指缓缓的松开了江靖北的衣襟,“我开始有点儿敬佩你了,你的确有资格,让我不得不拿出对待对手的态度,来对待你。”
池念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只能愣愣地望着他们。
直觉上,觉得傅庭谦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而很快,傅庭谦又似笑非笑的瞧着江靖北,“你都说了不惜代价不顾一切了,那么,想必为了她去死,你也是心甘情愿的了?”
江靖北犹豫了三秒钟,尔后是个肯定的回答,“当然。”
“那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