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谦凝视她,也懒得跟她计较,冷着脸就自己一只手扣起扣子来,低声说,“还有外套。”
池念只好又拿起外套给他穿上。
整个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彷如都是机械的,在做着自己的事。
傅庭谦在想什么,池念不知道,但她心里却是沉甸甸的,思绪万千。
等给他把外套也穿上,她终是没忍住开腔,“你真的不会再为难他了?”
又是江靖北。
这女人有多少次想让他揉搓捏扁数都数不清了,傅庭谦压下心头腾升的怒意,口齿冷硬,“我说了会让他好好治,就让他好好治,不为难就真的不为难。”
什么时候他说出去的话没有算数过?
真有不算数的时候,难道不是因为她惹他?
池念抿了下唇,“我还是想去看看他。”
“你还是不信我?”他转身过来,挺拔的身姿是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傅庭谦没好气地说,“到底是江靖北跟你认识的久,还是你跟我更熟?”
她在傅家那么多年,跟他结婚也那么多年。
他们之间什么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通通都发生了,可是到现在,她反而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了?
池念视线低垂着,自始至终都没往他脸上看去一眼,似有故意避开他视线交汇的嫌疑。
他听见她道,“他到底是因我受的伤,还是被你打的,不去看他一眼,我没法安心。”
这样情理之中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傅庭谦不是不能理解,但对象是江靖北,所有本是理所应当的事在他眼里就变得不该起来。
傅庭谦含着低怒道,“你越是这么在意,只会让我越想让他没法安宁懂吗,知道我是个多么小心眼的男人,你最好离得他越远越好,省得给他找麻烦。”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那你又懂吗?”池念听着他这话也不舒服,蓦然抬头看他,很是冷然,“你越是这么想给他找麻烦,也只会弄得我越来越在意他。”
“……你就这么喜欢气我?”
“是你在气我!”
她一直都想息事宁人各自安好,江靖北的告白她本打算拒绝,可是他呢?
不问缘由上来打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江靖北死……
池念复杂地凝视他,“傅庭谦,你说喜欢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