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无奈任由着他拿湿毛巾,在她脸上擦了一遍又一遍,仿佛精细到半点都不能允许别人痕迹留在她的身上。
最后把她的耳朵揉搓了好几遍,搓得她耳朵都红了,傅庭谦扫了一圈过去,这才把毛巾扔到一边,“好了。”
池念看他脸色稍有缓和,虽然依旧板着脸,但起码是比之前那种想杀人的模样要好得多。
她暗暗的舒了口气,看了看被保镖架着的江靖北,轻声朝傅庭谦道,“先把他继续放到浴缸里泡着吧?”
傅庭谦却不由分说,“弄醒。”
“但他……”
“死不了。”他脸庞无比冷硬,“我有话要问他。”
池念看着江靖北被保镖放到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又看着保镖不客气的浇了一盆冷水下去,她想叫保镖客气点别太动粗,但望着身边的男人,没能说出口。
直觉上,她这个时候再帮江靖北说话,必然会让这男人好不容易才不计较的恼火又要卷土重来。
他此刻还能忍着江靖北,已经是难得不易的一件事。
罢了,当下他没继续迁怒就挺好的了。
江靖北泡了一些时间的冷水,可体内的药效并没有完全褪去,当冷冰冰的水浇到脸上,他打了个冷战,浑浑噩噩的缓了好久。
像宿醉过后一样的酸软无力,仿佛漂浮在半空中似的,江靖北撑着床,身体里无名的燥热在灼烧着他,但起码是没再像之前那样难以自控。
他打开眼皮,视线内是模模糊糊的重影,勉强看清了床前站着的人,“念念……?”
“你怎么样了?”
池念想上前,然而手臂却被身旁男人一把攥紧,她下意识转头看向他。
傅庭谦一板一眼的道,“不准过去。”
这男人可怕的占有欲啊。
池念无语片刻,头大,挤出笑脸,“好好好,听你的。”
“我……”江靖北闭着眼睛甩了甩头,记忆断层的他,显然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只觉浑身依旧难受无比,“怎么回事……”
傅庭谦不多费唇舌,也不浪费时间,倨傲挺拔的身姿站在床脚,冷然地道,“你怎么被人下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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